母亲的死因是她毕生的执念,自从回到京城,她就全身心投入到这件事情上,有时候连陆雪殊在身边都给忘了。
然而,最近几日,他的存在感也很低,孤影淅淅,春雾也似的淡。
只是经了这失足踏空的事情,应止玥原本急躁的心也平定下来:不就是再破一个刑口吗?
她破就是了。
应止玥脚步放缓,如果不是周边的树叶凝着冰霜,看起来就像是踏青一般:“说起来,你不是也劝过我要徐徐图之吗?我们慢慢来。”
陆雪殊否认:“姑姑怕是记错了,我不曾说过这样的话。”
“那就是小姝说的。”应止玥分开重叠的尖锐枝条,微笑道,“你不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吗,陆雪殊?”
她没听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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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时候天色已晚,一切都笼罩在昏黑的暗寐里。
也是回到了应府,应止玥才发现,陆雪殊的衣袖破了,怕是救她的时候刮碰到的。
“你有没有伤到?”她拧紧了眉梢。
看到陆雪殊摇头,应止玥才微松口气,将压在裙摆上的碧色禁步丢进他怀里,纤细腰肢不盈一握。
她让要来伺候的小苹下去,随口道:“你来帮我沐浴吧,陆雪殊。”
热汤蒸腾出温热的蒸汽,逐渐氤氲过大小姐细白的面颊,反而上了层柔润的酡色。
既然已经准备慢慢来,她就不打算再着急行事。
她掰着手指头,发现离代城的马车上开始算起,刚好也是十天过去。因着已经和他越了线,也无意再计较这些形式上的差异。
公子修长如玉的手指将她长发捋开,温柔地帮她解开中衣领上的暗扣时,应止玥顺势将侧脸贴在他的手背上,隐晦凸出的青筋线条居然也很诱人,她浅浅蹭了蹭,小声说:“一会儿再一起上药吧。”
反正上了药,也会被亲掉的。
她虽然很喜欢和陆雪殊亲近,但说到底还是有点矜持的大家小姐,只觉得暗示到这地步,已经算是非常明显。
然而却半天没有等到他动作,应止玥不由得微拧起眉,难道是没有听明白?
她想了想,只好更加露骨地表述道:“我很想你。”
自从回到京城,两个人可以说是朝夕相处——好吧,虽然陆雪殊大部分时间是以鬼魂形态出来,那么就是一人一鬼算是朝夕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