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相似,自然会让她想起小姝。
在他拉开白衿前,应止玥将视线从他的手上移开,忽然说:“小姝可是很讨厌这件事的。”
清甜的石榴果粒被咬开,她尝着果汁含混道:“不过想法会变也说不定。”
应止玥没指望陆雪殊回应,却冷不防听他开了口,“没有变。”
她眼睫受惊似地一颤,下意识地想要并上双腿,却被温柔却不容退避地按住。
某些黑寐混乱的碎片闪过,应止玥手中的瓷碗都差点掉下去,连忙道:“算了,我认真的,不要勉强你自己。”
这种恐怖的体验,大小姐可没有心情再来一次。
陆雪殊没有松开手,可也没有继续动作,微末的雪光映入轩窗,微垂的睫毛在眼睑下透出黑浓的影子,轮廓也显得模糊起来:“兴许小姝也喜欢呢。”
应止玥才不会信这话,她想了想,用一个自认为恰当的表述补充道:“她当时看我的样子,简直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想一想都要打哆嗦,连用“杀气”形容,都觉得过于温和。
陆雪殊哑然。
好半天,他才说:“说不定,小姝觉得这是在故意戏弄她。”
应止玥眨了眨眼,很困惑:“谁会用这种事情戏弄人?”
她觉得陆雪殊的脑子很有病,她就算故意作弄人,也不会把自己也给作弄进去,“肯定是因为喜欢,所以才想和她一起尝试啊。”
陆雪殊轻轻笑了:“所以才说小姝不识抬举,死了也就死了。”
他声音很淡,应止玥却蹙起眉头:“别这样说。”
虽然小姝不辞而别,大小姐也没有这么狠心,只因为对方厌恶自己,就想让她送死。
尽管她也知道,全世界恐怕只有陆雪殊是最有资格评价小姝的。
何况,便是那一次是误会……
就在应止玥思绪飘远的时候,白衿被拽开,触手细腻的烟罗绸遮不住莹白的底色。
她腿上一凉,终于回过神来,“拿个垫子铺一下。”
现在坐的地方可是床,她可不想这事结束了还要换褥单。
——虽然也不会是她换。
陆雪殊从善如流,刚要拿起一块双绉薄纺,就被挑剔的大小姐否决,指向旁边的崭新棉织物:“要拉绒的那一条。”
绒毛丰润,一看就很柔软厚实。
陆雪殊眉梢轻轻挑了下,倒是没说什么,拾起后将它利落铺展开。
反而是应止玥,坐上去的一瞬间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