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走了过来,不再管美人的挣扎,将嘴唇挪了过来:“我会对你好的。”
应止玥手里握了块碎掉的瓷片,是刚刚摔掉酒碗后捡起来的。
在他们争执的时候,她已经划破了背后的绳子,刚要抬手的瞬间——
天昏地暗,她再次隐回李念的身体里。
李念没有躲开张二牛,只是在他张开嘴的时候,将舌根底压着的药吐到了他的嘴里。
张二牛没设防,下意识一咬,冷淡缠绵的香逸散开。
应止玥一下子睁大了眼。
这是——
这是骨香。
害死了应母的骨香。
或者说,是骨香的前身。应止玥见过的骨香只会害吞服者的命,但眼下的这个……
应止玥心下有了点奇怪的猜测。
李念发着狠,哑哑地笑:“还没用过,正好拿你来试药了。”
——她既然不能好,就都别想好了。
李念从来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性格。
她声音压得低,除了张二牛以外没人听得见,壮硕的青年目中惊怒,上去想揪她的领子:“你给我喂了什……”
一道毛茸茸的红色尾巴形如闪电,“啪”一声拍开了张二牛的手。
李念怔怔地,原本癫狂的笑意一收,喃喃道:“狸娘?”
时间被沉沉的血拉得很短,又很长。
狸娘虽是修炼多年的狐狸精,但一狐之力怎么比得过这些凶悍的男人?狐狸漂亮的橙红色绒毛被染上脏污腥臭的血,看不出是人类的还是她自己的。
不像应止玥,李念手里没有拿着破碎的瓷片,她本来就是想要用嘴里的药和这些人同归于尽的。
但不管她怎么挣扎尖叫,狸娘都没有用爪子划开束缚住她的绳索。
直到最后,所有人都瘫倒着无力呻吟,大声痛骂着狐狸精怪。
而狐狸精狸娘没再去看任何一个人,鲜红的血迹被长长的尾巴拖拽开,如同一条血红的丝带在纯净的白雪上醒目地绽放着。
狸娘的身体也像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花,血液缓缓流出,她挣扎着咬开了李念身上的绳索,那双总是活泼明媚的大眼睛缓缓地闭上。
她用脑袋蹭了蹭李念,像是每次偷吃掉浆果被李念发现后,都是这样心虚地垂下头,小小声说着抱歉:“李念,我好像……不能实现你的愿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