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附和的人也都看着我怪笑,一边笑一边跟着离开。
“呸,他们就是想败坏七师叔的名声!秋施主,你切不可相信这些胡言乱语!”惠勤眼见他们没了影,才愤愤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有种就当着七师叔的面儿说!”
我心想,你有种就当着人家的面儿吐唾沫!
不过,我也讨厌这帮背后踩人的臭和尚!
‘七师叔’年纪轻轻,名声显赫,佛法造诣高深,辈分又高,压在他们头顶,他们一定是嫉妒!
小人!!鄙视小人!!
为了顶‘七师叔’,我决定和其他人一样,在蒲团上静坐了一个小时。可才坐了十来分钟就坐不住了,刚才发生的事,无法让我不好奇。
我悄悄扯了扯惠勤的袖子,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能给我讲讲你们的七师叔吗?”
惠勤老僧坐定,不理我。
我再三骚扰,拉着他的袖子不松手,不防,他身子一歪,噗通栽到我的蒲团上,嘴巴满足地咋吧着,鼻子里发出均匀的鼾声……
我毫不怀疑,他每一个早课就是在酣睡中度过的!
早饭之后,惠勤带我去问过今日值班的门房,杨大人还没有来过。
等我回到须弥院的时候,杜德美和郎世宁都能下床活动了,杜德美仗着年轻,还只穿衬衫在院子里跑起步来,罗怀中拦也拦不住!看来广源寺给的中药还是蛮有用的!
中药也不像传说中见效那么慢么!
之后大半日,直到黄昏前,我都在须弥院里老实地看书,罗怀中研究杜德美和郎世宁喝药后剩下的药渣,两个病人卧床休息,戴唯德跟我们的马车夫学习抽旱烟,吞云吐雾不亦乐乎。时间倒过得很快。
天黑之前,杨大人终于回来了。他直接带了两个大夫进来须弥院,一并而来的还有昨日训斥胖和尚的那个老和尚,这次他微笑从容,全然没有昨日的紧张,讲话都带着三分玄妙,彻彻底底地端起高僧的架子来,杨大人很自然地敬他三分。
我猜,昨天那个王爷已经走了。
杨大人说:“圣上以仁治天下,对外国人亦是心怀仁慈,得知两位修士途中生病,甚为关怀,特允暂缓进京,着于广源寺养病。两位修士要安心养病啊!”
杜德美身体恢复很快,大夫只说郎世宁需再多修养几日,否则病情会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