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久经沙场,闻惯了血腥,经这九死一生,竟毫无惧意,还趁机给雍亲王推荐他妹子来:“主子,奴才都是为了主子好,绝无半分谎言。刚才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还刻意接近我这有情有义的妹子,要不是我及时喝止,我这单纯善良的妹子可能就着了她的道了!”
年小姐垂头抽泣着不断摇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冷笑道:“年羹尧你可真够无耻的!只有任你欺凌摆布的女人才可喘气,其他都该死是吗?你讨厌我只是因为我不是安于后院的传统女人,我做了男人才能做的事儿,你感觉你们拜屌教受到威胁了是吧?你生怕其他人也跟着我学,你生怕你这个完美无瑕的妹妹不再甘心当你往上爬的棋子!你凭什么剥夺她的人生!就凭你长了个屌??那玩意武则天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一点都不稀奇!我的私生活不劳你操心,你这样的烂货都能为国效力,我为什么不能?!”
视线转向雍亲王,我目光冰冷:“女人能顶半边天,哪个男人不是女人生的?与其搞性别对立,不如想想怎么发挥两性优势,让小家更富、大家更强,毕竟把日子过好,才是最实在的。您说是吗?”
十四震惊地看着我。
年小姐不知何时止住了抽泣,连耳朵根都红透了。
雍亲王面色很不好看。
“年羹尧!怎么又是你在闹事!”这时门口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
我循声望去,见是一位长相富态,身材微胖,浑身上下气场强大的中年女子,她眉心有一颗红痣,像观音大士一般,所以无论语气多严厉,表情都显得很慈悲。
年羹尧嗖嗖嗖爬至她跟前,抱着她的脚砰砰砰磕了三个头,哽咽说道:“福晋,三年未见,奴才想您和王爷啊!好不容有机会回京述职,带着我那不懂事儿的妹妹来给主子们拜年!谁料,发生了点误会,您帮奴才给主子们求个情,奴才知道错了!”
福晋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毫不客气地训斥道:“你这个愣怔性子,非得吃大亏才改!”
年羹尧只管伏在她脚下呜呜地哭,“奴才知道错了呀,奴才好不容易来一趟,只想着为主子分忧,一时心急看走了眼,主子们看在奴才忠心一片的份儿,看在晓玲年幼还需要奴才照顾的份儿上,饶了奴才这一回!”
“那是晓玲吗?”福晋被伏在地上的年小姐吸引了注意力,走过去将她扶起来,“天可怜见的,怎么吓得浑身发抖!”
与她耳语几句,拍了拍她的后背,转头对雍亲王道:“王爷可还记得晓玲,前两年就出落得倾国倾城了。
这种局面下,再好色的王爷也不好意思看。雍亲王直接摆了摆手。
好不容抬起头的年小姐马上深深地垂了下去。
福晋倒也没强求她,只拉着她对雍亲王说:“这两个奴才我先带下去处置,你们不是还有公事吗,先忙公事吧。”
年羹尧听着雍亲王没反对,回头给他和十四磕了个头,爬起来跟着福晋跑了。
我也是挺服他的。
堂堂一个从二品的封疆大吏,变脸可真快!狂的时候不可一世,姿态低的时候比孙子还孙子!关键是又有能力,又拉得下脸,品质还不好,真是一把危险的刀。
“四嫂可真会护犊子啊。我们家这个亏,就这么白吃了?”十四过来一把拉着我,一起和雍亲王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