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在这里一关就是半个月,根本没人搭理我。关我这个房间非常旧,但却打扫的很干净,并不像临时找的无主危房,床上的被褥松软暖和,也不像别人用过的,而且他们一日供两餐,一顿也没饿过我!
但我的心情逐渐走向暴躁、抑郁。
长时间不洗澡和失眠令我开始脱发!
我不再卑微哀求,有恃无恐地把晚餐扔到那个黑瘦丑猴子身上,“要不你还是杀了我吧!”
他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却忍气吞声、老老实实捡起地上的馒头吹了吹塞进自己嘴里,招呼其他人给我换个干净的。
当一个干净雪白的馒头重新放在我面前时,大脑里的某根弦终于被拨动,一瞬间所有细枝末节的线索全都串了起来。
我长叹一口气,把心中积攒的所有焦虑恐惧都排了出去。
又过了三天,我重新被绑起来带上头套塞进‘棺材里’。
不出所料,在转移过程中,有一队官兵发现了我们,黑瘦丑猴子的人落荒而逃,把我扔给了官兵。
官兵认出我,敲锣打鼓得把我送到衙门领赏。
原来顺天府和十四贝勒分别悬赏五百两和一千两寻我!
我看到榜上自己的画像和下面的悬赏金,一时间感觉……五味陈杂。
在衙门当堂回忆了一遍被绑架和被禁锢的经历后,府尹就体恤地让我先回家休息了。
我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顺天府尹衙门的台阶下坐了一会儿,雍亲王便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他只瞥了我一眼,就大步流星地走进衙门里安排后续追查事宜。
不等他出来,安东尼和郎世宁他们也赶来了。
郎世宁等与我一批来大清的传教士纷纷与我拥抱,庆祝我劫后余生。
雍亲王走出来看到这一幕,眉头蹙得很紧,表情明显不苟同。
此时此刻,我却一点也不想顾忌他,只在郎世宁的肩膀上大哭。
虽然结果是有惊无险,但过程却是九死一生。这大半个月我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每天都有新的崩溃理由。乍见亲人,所有委屈都像山洪般爆发出来。
等我哭完,雍亲王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