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正盯着桌面上的一副画, 听到我开门而入的声音, 和狗同时抬头望过来。
看的出来, 这几日他确实很忙, 瞧着明显比几日前憔悴得多,连眼神都疲惫无力。
我走到院中, 抱着老榆树, 如临大敌般看着他。
他从怀里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搁在桌上,无声地朝我勾勾手。
?
见我不为所动, 他又掏出一锭,放在旁边,再次勾手。
我都迷惑了,这是什么战术?
很快,银锭子摆了一整排,迷人的钱味盖过空气中的花香,直窜鼻腔。
但我是有定力的!
就算穷死,也不能要他的钱!这可是个随时会翻脸算账的男人!
他冷冷一笑,从靴筒里抽了一把匕首,接着拎起我家怂狗的耳朵。
怂狗不知危险,傻了吧唧地仰头舔他的手腕。
他冲我挑挑眉,伸出三根指头,十秒往下折一根……
我怎么可能赢得了变态!
等我进了屋,他把金毛驱赶出去,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过来坐。”
今天改性儿了?居然没让我关门!
我慢吞吞坐过去,这才发现桌上放着朗世宁给我画的半身相。
他伸手轻抚画像上我的脸,轻叹道:“要是你真的像画上这么温婉就好了。”
接着毫无征兆地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温和地看着我:“是不是偷偷剪头发了?不准再剪了听到没!等我回来,要看到你梳画上的发型。”
我拍开他的手,没好气地说:“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好,听你的。”
今天他格外好说话。收回咸猪手,坐得板板正正的,看不出半分恼意,眼里只有浓浓的忧虑和不舍。
足足盯了我三分钟,才一改缠绵不舍,严肃地说:“今天来,是跟你告个别,我要出趟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