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没再追问前雇主的事儿,只盯着莲心道:“我在大清确实没什么根基,但也不怕得罪人,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你不妨就告诉我,你这个吓死人的亲戚是谁,兴许,我看他的面子,对你更好些。”
莲心呸了一声:“我偏不说,你要是敢磋磨我,我便叫他治你难堪!”
“好吧。那这样,其他三个人都住到隔壁大宅子里,你就和我住在这里。左边那个厢房还空着,你就住那间。你每天也不用干别的,就伺候我的狗和驴。”
“你敢!”莲心想扑过来想撕我,被其他几个人拦住。
我站起来整了整衣裳,“我等着看,看你哪天忍到极限!”
说罢,将她仍在这里,带上其他三人,来到左邻。
赵嬷嬷开了门,寒着脸道:“这几个小蹄子哪来的?听着你那院子吵吵嚷嚷,怎的,她们惹你了?”
“哪有,这几个都是我的好姐妹!”我揽着化佛进了门,见阿克敦正在院子里擦刀,不禁赞道:“军爷,好刀啊。”
他没理我,机警地扫了化佛她们一圈。
翠螺被他看得浑身一哆嗦。
挺好,看来双方还能相互约束。
“赵嬷嬷,把贝勒爷给我留的房间收拾一下,让我这个几个姐妹住进去。”
赵嬷嬷不同意:“这怎么能行!”
我晃晃她的胳膊:“嬷嬷你说,你以后还能回贝勒府吗?”
她估疑地看着我:“什么意思?”
我笑笑:“我要是不帮你,怕是你要在这里孤独终老喽。”
她瞪了我一眼,不情不愿地引着几个姑娘往后院走。
我嘱咐道:“饮食和服饰也按照给我的标准供给!”
赵嬷嬷折回,低声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天干物燥阳气太盛容易着火,得调和一下这宅子里的阴阳风水。”
阿克敦忽然扬声道:“大人不会是想让这几个娘们牵制我们的注意力,好浑水摸鱼吧?”
我哈哈一笑:“别开玩笑了,阿克敦。你们是来保护我的,我还能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吗?何况你们旗兵的定力,我还是信得过的。”
信得过个屁。旗兵吃喝嫖赌欺负汉人,名声臭的烂大街,谁不知道!
我让三姝帮着赵嬷嬷准备了一桌下酒菜,叫人把我买的酒扛来,邀请八个旗兵上桌。
阿克敦大约很想知道我想耍什么花招,又对自己的定力很有自信,于是大剌剌地坐下,仰头先干了一碗酒。
化佛接着又给他满上,朗声赞道:“军爷好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