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有了玄宜两个字加成,慈善基金会的前期宣传进行的非常顺利。
之后就是正式筹备设立。组织架构形式和管理章程什么的,我早就写好了,现在主要是选址、招人、挂牌,然后与广和戏院联合开演,正式筹款。
白日里一心扑在基金会上,忙得不可开交,夜里躺在床上,还得强撑着眼皮琢磨怎么讨好我领导。
困顿中想出的法子都不太靠谱,我着实干了几件蠢事。
比如,搜肠刮肚地写了一本《笑话二十则》,托人送给他。
比如,打听他喜欢鼻烟壶,花重金买了一只,结果还没送出去就被懂行的告知是残次品。
比如,从他溺爱的元寿身上下手,让我家可爱的小金毛去‘色诱’元寿小朋友,狗子头上的毛差点被这孩子薅秃了……
比如……
反正现在想想,都尴尬得脚趾抠地。
这天晚上,我又在绞尽脑汁地生产蠢主意,忽然大门被急促拍响。
不用我起身,左厢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莲心噔噔噔跑出去应门。片刻后,她回来敲了敲我的窗,温顺地问:“大人,是一个叫杨玉梅的姑娘求见,让她进来吗?”
“快请进来!”我赶紧批衣下床。
当莲心知道其他三姝在隔壁过得舒服自在,偶尔还去雷家帮帮忙后,态度逐渐软化。
四姝如我设想的那般,把八个旗兵收拾的服服帖帖,很多活都不用我吩咐,悄悄就干了。
现在我每天回到家,里里外外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缸里有清水,厨房有干柴,老榆树上挂了秋千,狗子都被喂得圆润起来。
隔壁雷家也被照顾得很好。谭婆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还有人年轻小姑娘小伙子陪着拉家常。最重要的是,没人骚扰居生了。
在这种局面下,我暂且把对四姝的怀疑放到一边,打算先过一段安稳日子,也避免冲动犯错。
“秋姐姐!”玉梅一见我就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着哭道:“我娘,她好像快不行了,怎么办啊?”
我赶紧拉起她:“叫大夫去看了吗?大夫怎么说?”
她先点头又摇头,摇得涕泪横飞,语无伦次道:“之前一直给抓药的那个大夫现在不管了,别的大夫也都不管,他们说,现在北京城就要有给老百姓看病的西医了,叫我们忍忍,等着西医来!”
这怎么能忍!
这群本该救死扶伤的大夫是在拿人命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