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轻轻一颤,好像有人在下面较劲。
接着十三举起茶杯:“算了,四哥也是为我好,这回就不喝了,下次还是咱们这几个,好好放纵一把!”
酒过三巡,满柱又说起十四,不过说的是西北战况。
“不太乐观,听说十四爷受伤了,昏迷了好几天。”
“也有猜测,说他根本没有昏迷,其实是溜出去和俄罗斯皇后私会了。”
几道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到我脸上,好像都在默默观察我的反应。
我索然无味地放下筷子,悠悠叹了口气。
十六面颊泛红,好整以暇得瞧着我:“怎么了秋童,吃不下?”
我还没说话,雍亲王忽然点了点自己跟前的桌子,吩咐道:“鄂尔泰,把那盘拔丝香蕉端这儿来。”
鄂尔泰赶紧起身,把我面前的拔丝香蕉和雍亲王面前的手撕羊腿换了一下。
羊腿烤得焦脆,油汪汪的脆皮上撒着孜然和辣椒,看一眼就食欲大增
我朝十六笑了笑,当即举筷,大快朵颐。
可是拔丝香蕉换到雍亲王跟前半天,他看都没看,更别提动筷。
不会是为我换的吧?!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不爱吃甜的?
难道是因为我在他家吃小灶的时候,剩下了绿豆糕和豆包?
那,不甜的点心也是专门给我做的?
天呐,我竟然有这么好的领导!可恶,愚蠢的我竟然和他翻脸了!
他们继续讨论西北战事,时而忧心忡忡,时而慷慨激昂,恨不能亲上战场!
“狗日的俄罗斯这次给了那私生王子两倍于我军的人数和军械,还动用了一支皇后护卫军。”
“十四爷吃亏吃在年轻冒进,要是身边有个老将断不至此!”
“娘的,毛子欺人太甚!老子明天就请命上前线!”
连弓都拉不开的十六爷脚踩椅子,大喝道:“干他丫的!”
十三爷悠悠叹道:“要是没得这个病,我……”
喝了几杯酒后,我领导也有些情绪化,红着眼拍拍他的肩膀,“十三弟,天妒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