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郑重:“九爷瞧得起我是我的福分!我其实也仰慕九爷的经商天才!不过,我现在肩挑两担,既得为朝廷当差,又得给教廷卖命,实在分不开身。等到基金会和办学这些事儿落挺落挺,我再去您那儿学习,您看行吗?”
其实我对他那些生意完全不感兴趣,也根本不想主动结交他。因为我知道,他是我领导最恨的人之一。
之前我更计较个人得失,只想明哲保身,不想被我领导猜忌。
现在,经过永安禅寺的龃龉和十三爷生日宴的沟通,甚至更早的,他为了维护刘珏被撤职,我就开始不自觉地,朝他的利益倾斜。
我想,为什么他那么恨九贝勒?是不是九贝勒对朝廷和他个人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这些事,我有没有可能提前察觉,甚至阻止?
我能多帮他一些,他以后是不是可以不那么辛苦?
当然,我敢走出安全区,主要还是因为,这一次我领导给了我极大的安全感。他嘴上刻薄,但切实的信任和关怀,都体现在一点一滴的细节里。他是能看透我的。
九爷一拍巴掌站起来,从手上摘下一个金座红宝石戒指给我,豪爽道:“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一高兴就送钱,是宜妃传下来的优良传统吧!谁不想和土豪做朋友呢!
我愉快得收下金戒指,回赠给九爷一副郎世宁的风景画。
卢依道从来到走就没说过话,仿佛就起个带路作用。
下午,广和戏院的老板查良杰派车来接我,让我去给《奥赛罗》的选角儿把把关。
我顺便给他提了些公演前的宣传建议,以及服务上的细节改造要求。
当我出来的时候,夕阳刚好染红了天。
热热闹闹的街道上,家家户户炊烟渺渺,街边小摊上香气阵阵。
我被那热气腾腾的肉火烧馋的直流口水,化佛忽然羞涩地戳了戳我:“大人快看,是雷先生!”
放眼望去,那边正好有杂耍的,熙熙攘攘人头攒动,但在五颜六色的人群中还是一眼就能辨出他的身影——拎着两个纸盒,正从蜜蜜点心铺子走出来。
外表如修仙道士,行动间仙气飘飘,谁能想到,他其实是个爱甜不能自拔的人形□□。
我从驴车上跳下去,钻进人群中绕了个弯,然后从后面拍拍他肩膀,粗声道:“公子,你荷包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