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误会倒启发了我,脑海里忽然想起八爷说的:你是个姑娘,要学会利用女人的柔弱。
我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没事,我一直都是少白头,出去后再染染就好了!”接着用她带来的珠粉抹了抹唇,又从墙上抹了点灰沾到眼下,问她:“有没有饱受摧残形容枯槁那味儿?”
她噗嗤笑了:“你不用这么折腾,本来也不像样儿了!”
抹了抹泪,她长叹一声:“你坚强豁达,我也不能哭哭啼啼惹人厌!生死之外都是小事儿!我在梦霄楼订了雅间,等你过完堂,我和姐妹们给你压惊!”
我抱了抱她,感慨道:“你真好。”
她狡黠一笑:“那你教不教我两个闺女?”
“教教教!”我赶紧连声应着,玩笑道:“我先教她们一套广播体操,把身体素质练起来!”
收拾得差不多了,衙役催我上堂。
这回没上枷,也没戴手铐脚镣。
我就穿着簇新的官服,三步一歇,五步一晃,却始终昂首挺胸。
经过的狱卒和衙役无不看傻了眼。大概是因为第一次见女制官服吧。
“秋大人!”“秋大人!”
衙门的大门没关,门口有两个衙役高举威武牌挡着外面密密麻麻的人。
烈日炎炎,热气蒸腾,无数个声音在呼唤我。
“大人别怕!钦差大人肯定会还你清白!”
“大人别怕!”
不知他们是怎么统一起来的,男女老幼,既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异口同声安抚着我。
在场所有衙役的脸都是绿的,这个口号无疑让他们想起了劫狱那晚的血腥。
我对外面的人微微颔首,表示有被鼓舞到!
正常情况下,刑部不会公开审理官员,可能因为这个案件关注度太高,所以开了个特例。
堂上,各级官员都已到齐。
‘公正严明’匾下面,坐着三个穿着全套朝服的官员。
最中央的是八爷,左边一个是无时无刻不闭着眼假寐的赖都,右边那个长脸鹰钩鼻,活像哈利波特里的斯内普教授,阴沉得好像这辈子都没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