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会儿,就在我以为这个闭门羹吃定了时,门上响起了插销被拉开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道不冷不热的邀约:“进来吧。”
我打开门,只见他这间房,不仅比我那间宽敞通风视野好,家具器皿也高级得多。
右手边有一道雕花屏风,雕工细腻,色彩丰富,上面还有很多许多画……
呃,要死了,怎么是春宫!
这些个地方官可真会钻营!屏风后面不会还有个绝色美女等着伺候吧?
我可真天真!还旅途寂寞呢!地方官怎么可能允许他寂寞?!要不戏文里那些遗落在民间的龙子龙女是怎么来的?!
我生硬地撇过头,只见他半躺在窗前的摇椅上,好像正准备沐浴,已脱了外袍,只穿一身薄若蝉翼的衬衣。
好透啊!幸亏关键部位盖了把扇子!
“干什么来的?”
他好像喝了酒,两颊粉粉的,半阖着红彤彤湿漉漉的眼,神情有点恍惚。
我赶紧把清凉膏放到离我最近的桌子上,尴尬道:“给您送这个。”
总感觉屏风后面有双眼睛盯着,如芒在背,我不好耽误人家好事儿,放下就要跑,“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拿过来!”
刚转过身,身后就传来一声不容拒绝的命令。
等我犹犹豫豫地到了他身边,他伸出胳膊,将袖子往上一撸,关节处,雪白肌肤上一个指甲盖大的蚊子包无比显眼。
另一手捏在眉心,似在与醉意抗争,嘴里说着嫌弃又无奈的话:“有心是有心,就是不会伺候人,跟个陀螺似的,不抽不动弹。”
意思让我给你涂吗?
……这活儿本来也不该我干吧?!
“王爷教训的是,以后我多学着点。”
学着光拍马屁不出力!
我打开清凉膏,挖出一大块,涂抹在蚊子包上。一手垫在他胳膊下面撑着,一手快速匀开。
肌肤相触的刹那,他胳膊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周边一片迅速泛红。
嘶。
他抽了口冷气,胳膊跟着往回一缩。同时猛地睁开眼,眼底红血丝密布,目光深沉压抑,带着几分慌乱恼火。
怎么,不是你让我动手的?
“痒?忍一忍吧王爷,换齐天大圣来涂,您也得痒,和我水平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