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尴尬是自找的, 我的尴尬是他强加的!
这哪是壮胆,分明是赤裸裸的报复!
我头皮一麻,死命拉住他:“我不去, 我不治!”
“不准耍小孩脾气!”他脸一沉,顿时释放出万钧威压, 以不容拒绝的口吻命令:“必须治!”
凭什么?!没有人权了吗?
刚才我就想反抗, 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见靳驰?!是我说的不够明白,还是你分不清公私?
但我心底始终对他保持敬畏。
他是要当皇帝的人,永远忌讳别人的不恭。即便现在对我有心, 难保将来不会翻旧账。
尤其在我不能回应他的情况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其实是十分脆弱的。
我想安安稳稳地退回臣子的定位, 就必须保持臣子的卑微。因而对他真正坚持的事情, 我必须退让。
我认怂, 退而求其次:“王爷放手,我自己去。”
他反而抓的越紧,目视前方, 步伐坚定:“不放!从今以后,不许再说自己茕茕孑立。怪病我陪你慢慢治,是非咱们一起担, 仇敌一起打!我有多贵, 你就有多贵!”
……还说自己不会哄小孩, 你龙椅能分我一半吗?
真是败了!
转眼走到队伍后面, 我们两个‘巨人’受了很多注目礼。
其中大多是艳羡的,也有个别猥琐戏谑的。
这个云游道仙不止擅长妇科, 所以队伍中还有很多男人, 那些令人不适的目光就来自他们。
原来我领导坚持与我扮作夫妻,陪我一起排队, 就是怕我受这些猥琐男欺辱——
在保守封闭的地方,妇科病是隐疾,提起来会让人浮想联翩不管是什么病,他们一律按脏(性)病看,还给人打上不洁的标签,而不洁就意味着人人都可作践。
因此队伍中几乎没有独自前来的女人,个别几个都是老妇。
这个可恶的男权社会!
“这老道脾气古怪无欲无求,谁也请不动,只能委屈你在这儿排队。”雍亲王把我攥起来的拳头往身前拉了拉,放在他柔软的肚子上,指着天边的飞鸟转移我的注意力,“别管他们,苍蝇是打不绝的。”
我气道:“打不绝我也要打,见一个打一个!不能给贱种繁衍的机会!”
其实我气的不是这几个流氓,而是这个吃女人不吐骨头的封建社会,以及他这种习以为常、不以为然的态度!
他预判了这些男人的行为,也愿意亲自陪我,但他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歧视和压迫,或者说,默许,不觉得需要改变。
这和八爷对阶级固化、吏治松弛的漠然态度是一样的。
想提升女人的地位,改善女人的生存环境,光我一个人,光一个玄宜慈善是不够的,我得改变这个上位者的思想观念。
我说的是气话,他却当真了,七饿群似耳儿贰伍九意四其搜集此文发布,欢迎加入但没教训我,反而纵容道:“你来打苍蝇岂不是大材小用?这种小事,有的是人替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