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治下的满清, 即便吏治松弛,也比大明后期强得多,武装力量连蛮横的俄罗斯和虎视眈眈的欧洲各国都忌惮, 岂是这群七零八落的大明遗民可敌的?
避走海外,要么像郑成功一样偏居一隅,分裂国土;要么, 引入外贼, 祸害国人;均非我所愿。
最重要的是, 我并非朱家后人, 对大明毫无眷恋,全无姑苏慕容复那种复国执念。
可戏还是要演完的, 不然怎么救你啊笨蛋。
“别说了十四爷!登船之前, 雍亲王被我害得吐血昏倒生命垂危,现在, 我还要亲手送你上路,我没有退路的。”
十四不可置信地看了眼额尔登,他知道额尔登是雍亲王的亲信侍卫,所以感到匪夷所思,“你害了老四?那他怎么还跟着你?”
难道他就是凭这几个侍卫判断我没有叛反的?
在场其他人必然也会对这一点生疑,可以预料,杀了十四之后,他们一定会剪除我的护卫。事实上,安插在各个岗位上的人,有一些已经被悄悄处理了。
“连你都能为我赴汤蹈火,区区一个奴才,怎么就不能呢?”我反问他一句,问得他哑口无言。
这时,我回头看向廖大:“雍亲王残忍无道,身为汉人,我早就看不下去了。登船之前,我不仅重伤了他,还骗得调动江宁驻军的令牌,额尔登,把令牌献给我大哥!”
“公主义薄云天,足智多谋,堪当至尊!”
众人大喜过望,对我赞不绝口,一时间注意力都转移到额尔登和廖大身上。
额尔登掏出令牌,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廖大轮椅前,将令牌双手奉上。
廖大身旁的女子刚要接过,我便朗声道:“大哥,这道令牌是我的身家性命,亦是我对廖家的诚意,难道不值得你亲手接过吗?”
一旁的廖二眼神复杂,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
廖大捂着胸口装柔弱,让额尔登干巴巴跪着。
“大哥?”我扬手举起匕首,朝十四刺去的同时,头也不回也地高喊一声,给他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