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夫人,我很好奇,一开始是廖家找到你们,还是你们找到了廖家?”
“你问这个有什么意义吗?”
我忍不住一笑:“之前我以为,廖家是在三年前走投无路时投靠了清茶门,现在看来是错的。廖二爷的洗脑水平,那才叫一个化有痕为无痕,比你高明得多。你这……恕我直言,有点像背台词。该不会,你是他招纳入教的新人吧?他在教内的地位应该比你还高?”
联想到雍亲王和我说过,化佛等人是‘武诸葛’亲自培养出来的,我顺嘴一问:“他就是武诸葛?”
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他才十八,总不能从十五岁就开始在这么大一个门派里担当重任吧?
可廖夫人的神情分明有一刹那震惊。
我心往下一沉,暗暗一惊,旋即意识到一件事:被称为‘武诸葛’,武力值应该非常高,廖二刚才是不是一直在藏拙?他是不是故意把十四单独引开的?
坏了,十四两肩有刀伤,能敌过他吗?
“晓玲,你放心,我绝不对不会不管你!但是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耐心等等我好吗?”
待晓玲大声应好,我立即吩咐额尔登,“提着廖大爷跟我来!”
说罢我径直绕过廖夫人,急速跑进船舱内。
舱内躲着很多妇孺儿童,一见我和提着廖大的额尔登纷纷吓得惊叫,只有一个三岁多的小男孩对我甜甜一笑。
这孩子长得真好看啊,白白胖胖的,和元寿有点像。可是,作为反贼的后人,他恐怕没法长大了。
甚至,如有必要,我还会炸掉这艘船,亲手剥夺他们的生命。
——这就是为什么,我无法和廖夫人共情,在当前处境下,我自己就是个冷血刽子手!
船舱布局复杂,慢慢找太费时间。我把孩子抱起来,问他母亲:“廖二爷往哪边去了?”
那个可怜的母亲磕着头给我指了个方向。
“我带着他,要是跑到尽头没看到廖二爷,就拧断他的脖子!”
尽管只是为了恐吓她,尾音却不由自主地发颤,一下破势。
那个母亲趁我心虚,一把夺过孩子,转头就跑。
额尔登眼疾脚快,伸腿将她绊倒,母亲绝望的叫声和孩子惊恐的哭泣就像一桶硫酸,瞬间泼到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