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中,忽然听到江水拍案的声音。
咦,我还在船上?!该不会,十四被杀,我被廖二带走了吧?
心里咯噔一声,当即吓得手都抖了,摸索着想起身,却摸到外侧一具温热的身体。
“谁?”我厉喝一声,对方像被电过了似的,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却什么也不说,在黑暗中与我大眼瞪小眼互盯了一会儿——不知他在看什么,反正我什么也看不见,突然猛地抱住我。
“廖志远,放手!我一点儿都不喜欢你,更不想和你这个反贼亡命天涯!”我奋力拍了他一掌,牵动伤口,疼得不自觉倒吸凉气。
他不仅不放,还把毛茸茸的脑袋拱我的颈间,用长满胡子的嘴一路亲着往上,同时两手如铁钳般掐着我的肩,一条腿则轻松压制我双腿。
等到那粗暴的舌带着熟悉的(一回生,两回熟)气息捅到我喉咙,我才知道这根本不是廖二!
……紧绷的心弦顿时松了。
和被狗啃的愤怒的相比,我更为保住前途庆幸。
此时我混沌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十四能弹跳起来,肯定性命无忧。还有啃我的兴致,说明我们没有落入反贼手中。
那就好,最坏的事情没有发生。
他敏锐地察觉到我放松下来,亲吻也跟着轻柔起来。
双手不再掐着我的胳膊,贪婪地游走在我光洁的肩膀上,间或用力抓一把,再用尖利的牙齿咬上一口。
“十四爷,你还是人吗?疼!”我简直分不清是他咬得更疼,还是后背上的伤口更疼,直打冷战。
“只能亲,不能咬?”喘息剧烈起伏,刺猬背一样的嘴巴到处拱,落下他自以为温柔的安抚,“可我想听你叫疼,想看你发火,想被你教训。我不是人,是贱骨头。”
……
“怎么认出我的?”亲吻密不透风,罪恶的手游走不停。
除了你谁还能用吻杀人?!每次就像饿了三天的狼见到鲜肉一样,恨不得把人生吞!老婆没少娶,吻技差得惊人,多年不思进取,只会蛮横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