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不是我干的,是雍亲王的人。她咬定是我,不过是想借雍亲王和十四爷的手,杀死我这个叛离教门的人。”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真的一直潜伏在总督署?”
他摇摇头,把火把往下坠了坠,从昏暗的余光中抬眸看了看我,旋即又垂下去:“我听说十四贝勒一直没离开江宁,猜想你还活着,就一直在找你们,直到你回总督署,才跟着回去。那晚,我亲眼看到雍亲王从你门前离开,不一会儿,那个叫刚果儿的侍卫就穿上夜行衣,闯进年漱玉的房间。”
……
我真的很难想象雍亲王当时的心路历程。
他把自尊踩在脚底,姿态放到前所未有地低,吃了个闭门羹,转头却用如此残酷的手段惩罚年漱玉……
从刚才年漱玉突然出手,而他毫不意外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早就知道她心怀歹意了。
是因为我不识好歹,联想到年漱玉这种无才无德的人也敢算计他,所以恼羞成怒吗?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应该是决定送她回王府之后吧?自己的心意一再被辜负,所以愤怒叠加,以至于在决战前一夜爆发。
惩罚完才想起还要用她,于是第二天一早又费尽心机去哄。好歹把她稳住了。
“姐姐。”
怔忡时,廖二推开一扇木门,邀我入内。
说实话我并不信任他,可是没的选择。
木门里是一间玩具房。地面较外面高出十公分左右,铺着木板。角落里有一个灰扑扑的帐篷,墙上挂着弹弓,鱼竿,小木马等玩具。
廖二点燃墙上的烛台,打开后门上的小窗,从帐篷里拿出一张羊皮垫子铺在地上,“姐姐,过来坐。”
等我坐好,他也跟着坐过来,骄傲地指着房间说,这是他小时候的安全屋。
“那时候我神智未开,人人都欺负我,我害怕得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躲在母亲怀里。我母亲为了让我有个安心玩耍的地方,就命人把地堡改成了我的玩具屋。那些玩具,都是父亲亲手为我做的。”
“令堂真慈爱啊。”
廖二努努嘴道:“可是我不太记得她的样子了。她去世后,父亲把我送到寺庙,连张画像也没给我带。”
“你父亲为什么对你这么狠心?你可是他唯一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