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我甚至怀疑,他不会被什么海上精怪上身了吧?
海上一直有种传说,美人鱼不分性别极其y蕩,最擅长勾引。
可是最后,当巅峰过去,颤抖着搅成两条麻花,他的感叹又充满脆弱的感性:便是死在你身上也值了。
其实结束之后会有点空虚。
大脑是空的,但莫名其妙泪流满面。
“怎么了?”他有点慌,语无伦次道:“这里太简陋了,委屈你了……我,我欠你一个仪式……不是,心肝,我爱你,你怎么折腾我都行,有话说出来行吗?求你,别憋在心里,说完打我骂我……”
“你不说话行不行?”
“……行。”
我好像看到了小时候被欺负得没脾气的他。忽然有点想笑。
发了会儿呆,他在旁一动也没动。
我渐渐回了魂,主动挪到他怀里,抱着他道:“睡觉。”
他舒了口气,抱着我朝上带了带,柔声道:“哈尼,你不生气了?”
“这回让我睡到自然醒!”
他闷声笑了笑,“放心,一时半会儿支棱不起来了。”
“为什么?!”
他到底有没有问题?难道刚才雄起是因为半夜偷偷爬起来吃了什么特效药?药效只能维持一小段时间?
他点点我的鼻子,故作哀怨:“叫你用得太狠了点。疼着呢。”
……
“我肚子疼都忍着没说呢……”
“啧!为什么不说!”一边质问,大手已经附上去轻轻揉起,“这儿疼吗?”
“疼,都疼!”
“我的错,下次……”
下次什么下次。
人形抱枕太好抱了,催眠效果嘎嘎好。
就是这人火气太旺,被子里烧人,根本盖不住,补觉的时候总在踢被。
似睡非睡间,我迷迷糊糊地犯愁,夏天怎么抱着睡呢?
全然忘了,我们根本没有夏天。
1716年2月22日康熙五十五年正月二十三日晴
醒来已经到了中午。
船还没靠岸。
床头的小桌板上放着一个鸡蛋和一杯水。我的衣服被整整齐齐地叠在床尾,床褥也被捋得板板正正了,
四爷在甲板上和刚果儿切磋布库,呼来喝去,练得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