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二挑了挑眉:“原来姐姐是个肤浅的女人,早知我就脱光爬床……”
啪!
我朝他脑门上拍了一掌:“再开黄腔就开除你!”
他摇头摆尾嘚瑟:“舍不得吧?”
马车在雨中狂奔。
像一条撒野的狗。
那种无拘无束的放纵感,彻底掩盖了震荡带来的不适。
我虽然静静坐着,内心却在疯狂呐喊。
太解压了。
不过两个小时的车程真的快把人骨头颠碎了。
下车的时候,我完全站不住,全靠廖二撑着。
野湖也不是特别野,周围有些人工修缮的痕迹,湖边还有凉亭和观水台。
可能因为离城里远,平常来的人不多。从大路过去,只有几条羊肠小道,道路两旁长着茂盛的草,平均都有半米高。
我与廖二玩笑道:“这里可是天然的犯罪现场。”
廖二温柔地看着我:“下次天晴了咱们再来做坏事。”
啊?
他把伞给我,往下一蹲:“前面下坡路滑,你上来我背着。”
我腿还打抖,就没逞强。
爬上他的背,一手撑着伞,嫌弃道:“你太瘦了,硌的慌。”
肩膀也不够宽。
恍惚间,上次这样趴在别人背上,也是在水边。那个背厚实宽阔,趴在上面很舒服。
“吃胖点!”
他顺从地哦了一声,旋即不服气地反驳:“瘦有瘦的好,而且我身上全是精肉,姐姐摸摸看。”
“摸你大爷!不准调戏老板!”
“我大爷死得早,姐姐还是摸我吧。我随便摸,随便调戏。”
……
到了观水平台,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油纸展开,让我坐在上面。
我叮嘱他:“我只想安静地看一会儿荷花,你老老实实站在我后面,别整任何幺蛾子。”
他我在头顶咧嘴一笑:“放心,我不跳。”
雨中赏荷,确实别有一番情调。
细雨落在荷叶上,慢慢积攒成一个小水汪。
一只小青蛙忽然从远处跳来,把小水汪抖得精光。
水滴弹跳落入水面,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涟漪的边缘有一条小鱼,正咬一朵盛开的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