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点回来好不好?”这次是发自肺腑的请求!
他转过脸来,轻抚我的脸颊,柔声道:“放心,外面的事儿有我,园子里很安全。你就踏踏实实养病,早点好起来,咱们好好亲近亲近。”
亲近?
这在是开车吗?
对视一眼,确定就是!
好吧,他以为我让他早点回来是为这个?
捂脸……
“年晓玲的事儿,我本想第一时间告诉你,接你那天气昏了头,第二天在宫里不便多说,到了晚上就发生那样的意外,一直没能和你说清楚,也不知道你心里有没有疙瘩。”
原来他还记得这茬,我以为让晓玲解释完就过去了。
我摇了摇头,才要说什么,有人敲了敲房门,接着传来刚果儿刻板厚重的声音:“王爷,有鸡毛信到。”
四爷下意识起身,旋即又坐下,回头喝道:“等着!”
接着转向我,“恐你闲着胡思乱想,简单说几句。年羹尧现在主意很大,做什么事儿根本不同我商量。进京述职时不知同皇上说了些什么,皇上忽然下旨赐婚。
这种恨不得爬到主子头上的奴才,我怎么要得起?我去求皇上收回旨意,他当夜便造访王府,将年晓玲的情况和盘托出,痛哭流涕悔不当初,赌咒发誓再不敢有外心,求我保住年家和他妹子。
一则,这条恶犬尚有用处,二则,你与年晓玲情谊非常,我若不救,如何同你交代?
将她安置在这里,也是情非得已。一来,王府里人多口杂,后院的事儿我一向不管,她疯疯癫癫,极易受人蛊惑;二来,皇上赏的人,势必要给些体面。”
这个解释和晓玲的说法略有出入。
只有一点是确定的,晓玲的悲剧,促成了他和年家的合作,桀骜不驯的年羹尧,最终还是被他拿捏住了。
从他的描述来看,他不是这件事的主导者。
然而晓玲不这么认为。她说憎恨四爷,怕是觉得,从头到尾,年家和她都被四爷算计了。
当局者迷,我很难以绝对客观的立场,判断四爷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作为战友,我欣赏他的谋虑,为他的杀伐决断鼓掌;
作为晓玲的朋友,我痛恨他的冷血残酷,想刀他。
综合下来,理性战胜感性,我说服自己:晓玲和埃文的悲剧,是命运和年羹尧的自负残暴造成的,说不定康熙才是幕后大boss!毕竟年羹尧不会自己找死,主动求赐婚。
“我只想给晓玲求个恩典,待到合适的时机你放她走,行吗?”
他道:“全凭你处置。”
什么叫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