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公于私,我们都是好朋友。
1721年8月25日康熙六十年七月三日晴
康熙对英国使团的重视明显不如俄罗斯使团。
他只在圆明园接见了大使和副使两个人,听翻译官念完国王乔治亲笔写的国书,说了几句场面话就离开了。
剩下的事情都交给了三爷诚郡王。
不出意外,诚郡王又去找四爷求助。
我已经给四爷吹了几天枕边风,各种福利送了个遍,他终于没从中作梗。
诚郡王也知道英国使团这两个要求是我指点过的,便送了个顺水人情给我。
双方签署合作条约的时候,他朝我卖乖道:“皇上把这个差事交给我,我能怎么办?一个洋文都不认识,也没和外国使臣谈判过,只能找明白人多问问。老四精明,不可能让外国人占了咱们的便宜,你呢,皇上总说,你是最有分寸的人。信你,肯定出不了错。”
“三爷谬赞。您劳心费力、英明睿智,不负皇上所托,永远都是我学习的楷模。”
三爷指着我笑了笑,“还是那么伶牙俐齿。我早说过,你不甘待在翻译院的。”
他给英国货商免了百分之二十五的税,埃文对此是比较满意的。
欧洲其他国家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好好包装一下,回去肯定能让国王和首相乐开花。
公务结束后,诚郡王让礼部官员带着两位大使在北京城游览。
在什刹海沿岸,晓玲与他们一行人擦肩而过。
我在不远处的轿子中见证了四目相对的那一刻。
对于别人来说,那只是个不经意的瞬间,但对他们来说,应该像永恒那么持久吧。
我和四爷经过多次长久的分别,但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太深刻的感受,却在晓玲和埃文身上,充分感受到‘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的伤感和深情。
上天总爱捉弄人。
越是不相信爱情的人,被爱情折磨得越惨。
不过见过面后,晓玲比我想象的平静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