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齐张廷玉,还有屋外的侍卫,全都跪倒,痛哭不已。
“刚才皇阿玛说什么?传位给谁?”
哭声中忽然出现一道极不和谐的声音。
是九爷。
他已经站起来,状若疯癫地质问大家:“是八爷还是十四爷,我没听清,谁听清了?”
十爷也豁然站起来:“我听清了,是老十四胤禵。”
“胡说!是雍亲王,雍亲王,就是雍亲王!”二十三大声反驳。
十爷抬手就要打,被十三爷抓住了手腕。
马齐道:“两位皇子请节哀,名分已定,皇上亲口说的,在场每个人,甚至连外面的侍卫都听的清清楚楚,继位者乃雍亲王。”
八爷箕坐在地上,冷笑道:“可我们也看得清清楚楚,刚才皇阿玛要躺下休息,被雍亲王用利器抵住后背威胁,这才骤然发声。”
“荒谬!”四爷将两手往前一伸,质问道:“哪儿来的利器?”
“来人,搜搜老四把利器藏哪儿了!”九爷高声叫道:“谁能搜出来,便是为大行皇帝报仇的第一功臣!”
关在宗人府那几年,他一定恨极了四爷,也恨极了我。
作为宠妃的儿子,他这辈子可能只在我们身上吃过亏,所以不惜粉身碎骨也要争。
可惜这时候不可能有人响应他。
他便亲自往四爷身上扑。
张廷玉大喊:“保护皇上!”
门口两个御前侍卫迅速冲进来,十爷混不吝地往前一挡:“我看谁敢对皇子动手!”
十三爷在其身后喝道:“我敢!”
说罢又往他膝窝处踹了一脚,十爷狼狈地扑倒在地。
另一边,御前侍卫也已将九爷拿住,问四爷:“该如何处置,请皇上吩咐。”
“别急着巴结,他还是不是皇上呢!”八爷冷笑道:“四哥,你不会连个诏书都没混上吧?这样可没法跟文武百官及后世交代。”
话音才落,隆科多捧着金匣踏进门来,“大行皇帝遗诏到。”
所有人再次跪倒。
“雍亲王胤禛,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