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童拨了个电话,吩咐道:“让保定精神病院派几个人到泰陵来,对,这里有个精神病跟着我,不用叫警察,暂时没有危险。”
说话间天光大亮,他们也顺着幕墙转到了方城外。
前面有祭坛,秋童从包里掏出香火、他生前爱吃的水果,还有一封信。
温肆嘴角一翘,“还真有情书啊,写了什么?”
秋童自顾自摆好水果,点上香,刚要跪下,忽然被捞了一把。
温肆认真道:“他生前没让你跪过,死后一堆白骨而已,跪什么?”
秋童甩开他:“你懂什么,我跪的不是我的爱人,是为臣子正名的帝王。”
温肆仍然不许,从她手里抢过香,主动往石阶上一跪,“君臣相和,相互成就,这是他该为你做的。你要是非要跪,我替你。”
他不仅跪了,而且祭拜的礼仪非常标准。
恍惚间,秋童觉得这套动作,这个背影无比熟悉。
她曾数次以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爱人带领文武百官祭祀。
在那庄严神圣的仪式中,他就像天神下凡一般自带光环。
温肆没察觉身后眼神的变化,行完礼,径直抓了一颗樱桃放嘴里,惊喜道:“这樱桃口味和相思樱桃很像,你挺会挑啊!”
秋童一巴掌扇到他后颈,怒吼:“吐出来!”
温肆对第二巴掌的接受度明显提高,只皱了皱眉,一边照吃不误,一边抱怨:“祭祀完了还不能吃吗?我从昨晚上就没吃饭,跟着你赶完飞机赶汽车,肚子都饿扁了!”
秋童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下半辈子休想出院!”
温肆啧啧指责道:“现在是法治社会,你怎么能这么滥用职权呢?我除了爱你,有什么病?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难道是因为我不像雍亲王那么有权?”
“你到底懂不懂纲常伦理?我是你姐!”
“你又不是我亲姐,就算是也无妨,佛耶论道时,你不是听过居生讲轮回吗?这辈子是姐弟,怎知上辈子不是爱人?上辈子没爱够,约定下辈子再续前缘,为了省却寻觅对方的时间,才生在一家。这岂不是佛祖垂怜我们?”
秋童被他的歪理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