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时对沈春花这个外甥女,其实也就那样。
但他丈夫,一共就只有两个妹妹。对方临走时说了,让她在关键时刻护一下沈春花。
关键赵舅妈是一个标准帮亲不帮理的人,再通俗一点就是她这人特护短。任何时候,只要她认识的人、亲近的人、关系稍微好的一点人。跟不认识、不亲近、关系不好的吵架打架,她肯定帮助跟自己关系更好的。
她就算平时对这个外甥女无感,那对方也是她丈夫的亲外甥女啊。
刚才在外面,别人给她装馒头和花卷,只有自家的亲外甥女才真正想着她。接过塑料袋直接给她装猪肘子,炸里脊和排骨啊。也是对方,这几天看到她,一定问她吃了吗?睡好了吗?也是这个孩子惦记他舅舅和表哥,在别人装烟拿酒时,也直接从别人手上给她也抢了一条烟的。
反正这个时候,为了亲情,为了自己丈夫,为了她刚才已经装在自己包包里那个猪肘子,炸里脊,排骨和香烟。
赵舅妈就发挥特长,坐在地上拍着双腿,特别大声的哭泣哭诉着。
哭着哭着,她还唱了起来。
在整个陇县,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会这么哭唱的。大家一般也只有家里办丧事时,老人们才这么哭丧的。
坐在地上的赵舅妈其实哭的挺难看的,甚至有人看到她这样,都在下意识的发笑。
但听着她的夸张哭丧声,在外面的很多人逐渐意识到了,今天其实是沈队长刚刚下葬的日子,
距离那位老人家真正入土还不到半天,沈家就变成这样,原本在人前从来都没有这样过的沈春花就直接大哭大闹了。甚至她在这边的唯一母族亲戚,也为了她直接坐在地上了。
“二叔,三叔,干嘛这么欺负人。你们都有正经工作了,一个一个的住在城里还都是双职工。你们一个月都能领三四十,干嘛要抢春花的一点点彩礼钱!”
关键时刻,沈春花的一个堂哥沈阿成开口了。
他不是沈春花的亲堂兄,他跟沈春花的关系稍微远一点。
但从小到大,他都是跟沈春花长大的。他爸妈爷爷从小就让他们对沈春花好一点,所以这个时候,即便知道开这个口,肯定会得罪家族最大的这个大官,他也忍不住义愤填膺了。
“对,如果你们现在真的要这么欺负花花的话。我们就带花花去政府闹,到时看国家会不会给沈春花做住。”
有人带头了,从小护着沈春花另外一个堂弟,也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