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场合,没有人喜欢出意外。
但在这样的场合,作为整个陇县的大领导。吕书记和方县长等人也说不去拒绝的话,所以在沈春花看下来时,作为陇县一把手的吕书记笑着抬手做了一个继续的动作。
“谢谢!”说着不乱说,但其实把一切都说了沈春花,对着下面礼貌感谢了一句。
然后她再次伸手拉了拉前面的话筒,发现那个东西还是很高。最后她干脆把那个话筒,直接拿了下来。
“是这样的,大家刚才都知道我的身份了。我爸爸沈正林,是在我两岁那年就没有的,我妈妈赵月娥是我四岁那年没有的。我被国家养了十四年了,就是十四年来每年我都能从国家得到二十斤的粮食,对于这个,我是非常感激的。”
因为感觉她终于说到点子上了,刚才台下有些紧张的人,现在全部都慢慢恢复了表情。
而刚才身体绷的紧紧的沈三林,这个时间已经像绷紧到极致的弓弦,已经有听不下去的感觉。
这一刻,他突然预感到他的仕途,应该会永远都止步到一个小小的公社社长了。
这一刻,他第一次真正怨恨起面前的沈春花。
他也第一次,真正的怕了这个像疯狗一样六亲不认的沈春花。
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的脑袋上渗了出来,但他却已经顾不上擦拭了。
在他和现场所有人的注视了,在台上的沈春花继续笑着说道:“我很感激这十四年来国家对我的帮助,但即便这样,我也想说几句实话。那就是这样的抗美援朝活动,为什么十四年来,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活动,主办方从来都没有邀请过我和我爷爷?这次活动,我还是通过一直关照我的高叔叔,我才知道的。
高叔叔说国家管我到十八岁,可能就没有办法再管我了。对于这个,我完全没有想法的。我都吃国家十四年粮食了,我又什么不满意的。所以知道有这么活动后,我就立马准备起来。我想感谢一下国家,我想趁着这个机会提高一下我和我小厂子的知名度,我感觉这个也没有错。”
害怕是什么?紧张是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