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听说是有人死了。”
“什么人死了。”
“听说是柔兰来的质子殿下!”
望着方才出声的那道白色身影,坐在一楼角落里的朱恒远放下手中茶盏,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他一把抽出身侧的刀,大喝一声,“绣衣使办案,闲人回避!”
“若有行迹鬼祟者,犹如此桌!”
刀影落下,桌子瞬间四分五裂。
围观众人瞬间不敢再看,连忙作鸟兽散回了屋,紧闭大门,不敢再出来一步。
“今夜的损失,我们绣衣使包了。”朱恒远朝着身旁瑟瑟发抖的小二抛过去一锭金子,收了刀就朝着二楼而去。
暴雨还在继续。
二楼上已经闹开了。
陈大夫颓然跌坐在地,“质子没气了,准备后事吧。”
萧隼额头青筋鼓起,一把拨开陈大夫,“滚开!”
看着床榻之上已经安详地闭上了眼的面容,萧隼牙关咬紧,伸出手大力地握住他的腕间。
“轰——”萧隼脑袋有瞬间的轰鸣之声。
怎么会?
怎么会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说来了驿站殿下就会好起来吗?!飞鸢!你要给柔兰一个解释!”
萧隼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猛地扭头死死盯着顾挽澜。
“方才陈大夫也说过了,是质子殿下之前受伤过重,至于质子殿下为何会受伤,这恐怕是你们柔兰自己的问题。”
“分明是你无能才使质子殿下延误救治时机!”
“如此说来,便也是萧隼你的问题,若你能再早一天赶至西京,想来你们质子殿下的病症也不会拖上这么久。”
“飞鸢!!”
萧隼已然被顾挽澜激怒,一拳就要朝着顾挽澜揍了过来。
只是还未等拳头近身到顾挽澜身前,就被重重的绣衣使联合拦下,顾挽澜自双手背在身后岿然不动,只是看着他似笑非笑。
萧隼被这笑刺红了双眼,头脑却也冷静了下来。
他如今孤木难支,双拳难敌四手,着实不该和她硬碰硬。
萧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心绪平复了下来,“既如此,我即刻就将质子尸身带回柔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