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郡王愕然,定定看她。

良久,他的神情严肃起来,缓缓的点了点头。

沈昼锦又把了把他的脉,站了起来,信郡王忽道:“去看过你母亲了吗?”

“还没有,”沈昼锦道:“我现在去,她住在哪个院子?”

信郡王道:“就这个院子后头,往南一走就是,你母亲身子弱,你慢慢的跟她说。”

沈昼锦点了点头,然后脚尖一点就掠了出去。

她拔掉了门口守卫的金针,两人隔一会儿就会醒,至于暗哨那边,到了时间就会醒。

她就直接去了后头。

但这个院子里外……几乎没人。

按理说,就连陈慕雪这种小姐,身边都有一等丫环四个,二等和小丫环数个,那长宁郡主身为郡主,不得往几十上百安排?

可是这里也太冷清了。

沈昼锦一直走到近前,才听到两边耳房里,有数道呼吸声,显然都在睡觉。

但正房里外只有两个人,还都睡的沉沉的,一个值夜的也没有。

沈昼锦直接推门进去,都没有人发现,真真是如入无人之境。

屋里也没有点烛,她稍微适应了一下光线,往榻上看去。

榻上女子微露芙蓉面,正阖目沉睡。

她面色苍黄,形销骨立,却遮不住如画眉眼……这位长宁郡主,长的也太美了吧?

沈昼锦打量了几眼,走过去,把手放在她腕脉上,然后微一皱眉。

长宁郡主不光是病,还有毒,已经病入膏肓,要说话是难了,若是不管,也就这几天了。

她从空间里取出金针,先给她下了一遍针。

然后出去转了转,果然,在柴房里看到了一包一包的药。

沈昼锦打开一包,看了看,又是一挑眉。

她以为药包中有毒,其实还真没有,这药,也就是无用罢了。

可见毒已经下够了,不需要再加码了。

她二话不说,在空间里配出来五剂药,先把外头的五包换了,堆成了原来的样子,然后回去给长宁郡主起了针,抽身走了。

回到她租的院子,饱睡了一觉,吃过早饭,再去给信郡王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