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唐时锦就悄悄问炎柏葳:“你说,他贵吗?”
炎柏葳问:“什么贵吗?”
“就是我要请他给磊哥儿当先生,多少银两能拿下他?”
炎柏葳张口就想说爷讲的不好?还得找这个花孔雀来讲?
再一想,他沉声道:“他这个人很任性,投脾气的不给银子也无所谓,不投脾气万金也买不动他……不过你若觉得他好,我会拜托他教授磊儿的。”
他看了房中一眼:“他看着虽不靠谱,实则才华满腹,通今博古,磊儿若能跟着他学下来,一个举人是稳的。”
为什么气氛忽然变的这么严肃?
她斜眼看他:“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道:“不曾。”
“哦~那就是生气了。”
都开始拽文了。这跟她撸袖子要打架异曲同工。
她趁他蹲着,摸了摸他的长眼睫毛:“柏葳哥,晚上给你做好吃哒,别生气啦!我只是觉得这个人是个举人,可能会更懂怎么应付考试,学问有什么要紧的,能考过就行了呗!你说是吧!”
炎柏葳嘴角微弯。
这小坏孩儿脾气暴的很,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时常觉得她在宠他。
炎柏葳笑了一声,也懒的跟她争辩这些道理。
他站起来理了理衣裳,在石凳上坐下:“锦儿。”
“嗯?”
“我教你一点功夫吧?”
她蹲在地上,侧着抬脸看他:“为什么?”
他也正正经经的答她:“你身手不错,但也仅仅只是不错而已,我瞧了你的路子,纵是学上十年,应付普通人可以,真遇上练家子只怕不成。如今我在这儿,若有人欺负你,我可以帮你讨回来。可若是有一天我死了……你性子这般受不得气,我怕你会出事。”
唐时锦真的愣住了。
他双手按着膝,坐的十分端正,话也说的温和,可是温和之中,自带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
一种上位者的味道。
他为人潇洒,言谈常笑,平素与他们插科打诨毫无架子,有时候抢吃的还挺幼稚……可其实,直到此刻,她才觉得,他真的跟他们不一样。
他不是看淡生死,更不是苦中作乐,他是真的胸怀大,海纳百川。
她扔开竹枝,站起来搂着他脖子:“炎柏葳,你别死。”
炎柏葳的身体下意识的向后一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