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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护慢慢的喝了一口茶:“嗯。”

然后唐时锦就若无其事的起身,吩咐下人收拾客院。

不一会儿,桃成蹊两人也快步进来了。

炎柏葳和桃成蹊,名义上都是她的结拜兄长,虽然唐时锦担心之前他说过的“不便”,可是真的当面遇上了,就没办法了,再避,更叫人生疑。

历史上的锦衣卫,职责是“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可其实它就是一个特务机构,直接向皇帝负责,是皇上磨快了拿来对付文臣的一把刀,可以凌驾于律法之上,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缉捕审讯全都可以不按流程来。

地位超然。

桃相是文臣,关系不可能多好。

而且桃成蹊,其实并不擅长人情来往,他就是一个被宠大的少爷,流落江湖也是一个处处被人捧着的才子,所以他任性极了,从来就不擅长应对。

而炎柏葳,在他们这些熟人面前,和在陌生人面前,完全是两种状态,在外人面前,也是很惜言如金的。

但可能是因为桃花仙儿不说话,他就只能顶上?

反正看起来聊的还挺投机的。

唐时锦听了几句没有问题,就退出来,带着几个锦衣卫去了客院,还聊了几句,他们收拾着,她又去看了看厨房。

几个人连同唐时磊,按部就班的用了饭,戌初(19点)便各自回去,炎柏葳两人送了他们回院,唐时锦中途想起来,饭桌上提到过鲜肉元宵,还没叫厨房准备。

因为他们院子里都没有下人伺候,所以她只能自己走去厨房说。

走在路上的时候,她敏锐的耳朵,自动捕捉到了客院里的动静:“那个炎棽……”

唐时锦内心是“嗯??”

但却很稳的住,仍旧拖着脚步,打着哈欠,慢悠悠的往外走。

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园子,他们就算看到她,也绝想不到她能听到的,事实上如果是白天她估计也听不到,也就是夜里静,能听个差不多。

那人果然没察觉,续道:“……应该是先皇后母族炎家的人,他的父亲,是先皇后的亲兄长安宁侯,听说这孩子与先太子生在同一天,所以一出生,就成了侯府世子,但后来八岁时,因为落水生了一场大病,身体就一直不好,后来认了个江湖人当师父,跟着学武去了,大家都以为是死了……一直到几年前,先太子和先皇后,两人先后故去,安宁侯不到半年也病故了,这人回来料理了父亲的丧事……”

后头的就听不到了。

唐时锦只能先去厨房吩咐了,然后再回来,回来之后,也没有下半场可以听。

回到自己院儿,唐时锦听了听周围应该没有人窥伺,就趴在竹筒上叫,“炎柏葳!炎柏葳!”

炎柏葳低低嗯了声。

她道:“明早练武吗?”

炎柏葳道:“照练。”

她哦了一声,就直接关上了窗户,准备睡了。

留下还想聊一小会儿的炎柏葳,无声的叹了口气。

早上两人照例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