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芝兰低着头,愤恨的直咬牙,却不敢多说什么。
然后戚曜灵慢慢的道:“缎儿啊……这个名字,我不喜欢……”
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声音轻飘飘的:“师父管的严,好长时间没杀人了,全身都不舒服,我真想杀个人啊……”
庄芝兰猛的发起抖来,牙齿格格打战,一时间站立不稳。
戚曜灵的声音非常的从容,甚至十分的悦耳,可是那种森森然之意,却好像悬在她眼前的钢刀,雪亮的刀尖离她的眼睛只有一线之隔,连寒毛都被那无形的杀气激的竖了起来。
庄芝兰颤声道:“我,我马上改了。”
戚曜灵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他走了好一会儿,庄芝兰才猛的瘫到了地上。
在这一刻,这位养尊处优的世家贵女,深深刻刻的意识到了,什么叫做江湖……她所擅长的一切,压根儿比不过绝对的武力压制,她所自豪的一切,也压根比不过一把钢刀。
命,只在旁人一念之间。
唐时锦和炎柏葳,一路嘻闹着回了房。
一进了房,这混蛋玩意儿就啃了上来。
唐时锦也怪想他的,起初还搂着他脖子特别配合……可是架不住没完没了啊!
她怎么躲都躲不开,直接抓着他发髻强行把人拉开,他还张着一对特别温柔的黑眼睛,长睫毛颤呀颤的看着她,她一时没抵挡住诱惑,又让他压着啃了半天。
可是她这会儿特殊时期,稍微一什么就呼啦啦的,所以她只能拼命赶他走。
结果他怎么都不肯走,搂着她撒娇:“为什么啊?为什么忽然用上丫环了?我不喜欢丫环,你要干什么我帮你,洗脸我给你绞毛巾……”
唐时锦都被他给气乐了。
然后提着他耳朵小声在他耳边说了。
炎郎郎咳了一声,退了出去,然后把冰儿叫了进来。
唐时锦解决了后顾之忧……刚躺到床上,某只大型犬又死皮赖脸的跳了进来。
她简直要疯了。
大半夜打了半天狗,狗走了,她还得拿灵泉水和药油一遍一遍的敷脸,敷脖子,敷手背,敷脚腕……这混蛋玩意儿连腰上都啃了一口。
等敷完了她才回过神来,真是被他气糊涂了,看不见的地方还敷个啥劲儿啊!
但是不管怎么说,第二天她仍旧是英明神武的好唐总。
早上起床,炎柏葳在院子外头等着她,一见她就直皱眉头:“怎么瘦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