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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陶朱插了一句话:“锦儿,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唐家四坊的五成收入,给这些官员?”

唐时锦道:“我是明旨封过的‘国家财运’,将来外人如果参我,最容易被人诟病的一点就是‘借公敛财’,但我把五成收入拿了出来,这一点就站不住脚了,嫌我给的少的,你倒是也捐啊!总之,最大的一点站不住脚了,小处你随便参!而为什么不是拿出来给国库,而是设‘养廉银’呢?”

她笑了笑:“一来国库我也给了啊!我一年白干了还倒赔了一多半,这还不够吗?当然了,最主要的是,这些官员哪一个不贪啊!查什么案子,都撇不开一个贪墨!我没给你养廉银子,你可以哭穷,给了你养廉银子你还怎么哭穷?太容易被人堵回来了。”

她顿了顿:“简单来说,‘舆论’,此举是为了有效的控制舆论,占据道德至高点,给反方一个坚实的理由。”

雷骁问:“那又为什么是二品以上?”

唐时锦笑而不语。

因为我这回要对付的,主要就是这些人啊!等对付完了这些人,三品以下的官儿,我不用花这么多心思就能对付得了了!

大家也不再说正事儿,就慢慢的闲聊。

唐时锦拿出来的都是空间里的水果,去核切片,烤出来香甜柔软,好吃极了。

她挟了一片递到炎柏葳唇边,炎柏葳咬了一口,点点头,她就收回来自己吃了。

她能感觉到江必安在看她,却并没有收敛。

不会因为他在而刻意亲热,也不会因为他在而刻意避嫌。

就好像当初的沈一意,她对他的死痛彻心肺,也有很多很多的愧疚和后悔……但是唯独对于她的“不爱他”,她从头到尾,都不认为她错了。

第610章 比你自己更了解

一家人吃吃喝喝,把两大坛葡萄酒全喝光了,才各自起身告辞。

范陶朱和吴不争都在卫王府留宿,需要回去的只有雷骁和江必安。

雷骁自己喝了两斤多酒,出了卫王府的大门,他也不上马,整个人挂在江必安肩上,一路哼唱着荒腔走板的小调。

江必安也喝了不少,但他喝酒脸上不挂幌子,看着整个人仍旧冷冷硬硬的,就这么一路拖着他走,一直走到了江府,他卸肩甩开他手,冷冷道:“回见。”

一边就转身进去了,雷骁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一路哼唱着,摇摇晃晃的走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跑过来跟他道:“必安,昨儿我想着跟你说句话来着,结果喝大了忘了……王爷最近心里难受,这不卯足了劲儿要给沈大人报仇,这会儿她说啥你听着就是了,不然说啥都是错,就算主子爷,哪句话说不对也一样要吵的,所以你就当阵子哑巴……往好处想,主子重情义也不是什么坏事儿,你说呢?”

江必安双唇紧抿,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去审赵中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