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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俯身,看着她的眼睛:“我只有一个人一条命,但是你想要的,我拼死也会为你做到,我从头到尾都不懂,你到底为什么这么防备我?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之前也没少做坏事,你为什么总是觉得,我心里有什么东西能比你重要?”

他个子高,低头说话的时候居高临下,无形之中就有一种威慑感。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她毫不犹豫的抬起手,平按在他胸口,然后慢慢的把他按退了几步,背靠在了墙上。

强行占据了主场。

或者说,他没有挣扎的,把主场让给了她。

他平静的垂眼看着她。

她一字一句的道:“江护,我了解你,比你自己更了解。”

他目光变幻,半晌,忽然笑了笑。

她认识他,算算足有五六年了,她居然直到此时、此刻,才知道,他右颊居然还有一个小小的酒涡。

然后他笑着道:“是吗?”

唐时锦:“……”

他整个人都被她按在墙上,周身毫不设防,可是她固执坚守的主场,在他这无比纵容又带着三分痞气的一笑之中,被他轻而易举的夺了回去。

于是……她不论怎么争,都像是娇嗔。

她瞪着他。

他嘴角带笑,目光缱绻,忽然抬手,用指背轻轻掠过她的脸颊。

她一把抓住他手。

几个人快步进来,然后脚下一顿。

大牢是回字形,两人站的位置,是回字拐角的最后,一转过来,就能看到。

两个人同时转头看去,就见炎柏葳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江必安挑了挑眉。

唐时锦一把扔开了他的手,江必安折身施礼:“太子殿下。”

唐时锦跟着,无比敷衍的施了一个礼。

炎柏葳抿了一下唇,看着她道:“免。”

他道:“父皇让我来看看这赵中成,江大人审的如何了?”

江必安答道:“臣正在审。”

他把手里的供状呈上,两人的视线短暂的撞了一下。

一个比一个强硬。

唐时锦果断脚底抹油:“臣失陪。”

她转身就走了,毕竟她还有戏等着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