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唐时锦想要的。
吉时一到,鞭炮也停了,围观的已经人山人海,捧场的人也都到了,然后举行剪彩仪式。
系着大花的红绸横曳门前,唐时锦含笑向四周拱了拱手,然后拿了金剪刀,剪开了红色的绸子。
其实这个仪式源于国外,唐时锦还曾想过要不要沿用,但她又觉得,剪彩如同小儿出生剪断脐带,同样是一个“问世”的意思,所以与其再发明一个聚宝盆摇钱树什么的,还不如就这么来,吉利又喜庆。
果然,大家虽然没见过,却本能的觉得有趣,又是一阵喧哗。
然后靖王爷、桃相和几位阁老,才从门口进来,唐时锦和王慎行含笑拱手招呼,旁边的“礼仪书生”向人介绍,这位是谁,那位又是谁,他们是在排队办理业务,如何如何。
不远处的一间酒楼上,不少人都站在窗前,遥遥看着,一边议论纷纷。
梵净成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明黄色的人影,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怦怦跳动的声音……活了二十多年,他才真正明白,为何乍逢绝色,要说惊艳。
因为唯有一个“惊”字,才能形容他此时的感觉。
那种灼灼的明艳,有如日月在空,不可逼视,他当初怎么就看都不看一眼,就让猴子去唐突这样的美人??
而现在,甚至心里暗暗叫美人时,都觉得这带着意淫的两个字,配不上她的无边风华。
他久久的看着,心为之动,神为之夺。
一直到身边传来了一声冷哼,然后梵清莲猛然扭腰回去,坐到了桌边,喝了口茶,见他仍是一动不动,便抬手把茶杯顿到了桌上。
当的一声响。
梵净成猛然回神。
他赶紧转回来,讪讪的笑道:“这国家钱庄,当真有趣。”
梵清莲眼皮儿抬了抬:“是国家钱庄有趣,还是国家钱庄的人有趣?”
梵净成厚着脸皮道:“国家钱庄也有趣,人也有趣,这几个书生长的还挺像的,站成一圈儿,倒也很有意思。”
“正是!”梵清莲还没来的及说话,梵清得便转回来,道:“倒是有趣的很,也不知道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
梵净成道:“我下去拿一张过来。”
梵清得刚点了点头,梵清莲便呵呵一笑:“成儿,多拿几张,不用急着回来。”
梵净成脚下一顿。
然后他犹豫了半晌,还是道:“我……我叫小二去拿。”
一边说着,就出去吩咐了小二,然后又上来了,小二显然早有准备,立刻就送了一张上来,上头写了一些简单的介绍,经营方式,营业时间,存几年多少利息什么的。
梵清得道:“确实有趣。”
梵清莲不屑的道:“弄的再是花哨,还不是骗钱的把戏?你把自家银子送到那里头去,那唐时锦位高权重,就是不还你了,你又能如何?只可怜这些人,捧着白花花的银子,还得捧她的臭脚。”
她说的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