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吴不争并不需要承认,自己就可以认定。
但是他承认了,他还是意外又振奋又心情复杂。
他瞪着他,好半天才道:“可是……可是人家嫁都嫁了,又不可能那个什么,你,你说说你……”
他仍是道:“那又如何?”
吴不争哑然。
他不太能理解这种心情,好像他喜欢她,是他自己的事情,他就自己放在心里这么冷冰冰的坚持着,跟别人,甚至跟唐时锦都没关系一样。
他默默的坐着,看他吃完。
其实江必安也没吃几口,就叫撤了,洗漱了回去睡觉,当着吴不争的面儿,把门关上了。
吴不争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江必安也没点灯,直接走到床前,解开外袍,躺了下来。
室中已经收拾过了,只是他从不用熏香,腊月的天又不能开窗,仍旧浮着淡淡的味道。
他静静的躺在床上,张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黑暗。
整个人疲惫不堪,却莫名觉得空落落的,很渴望很渴望的东西,一直得不到满足……而且,这一辈子,只怕永远都得不到了。
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滴晶莹的液体,在眼角闪了一下,缓缓的没入了发髻之中。
第二天一早,吴不争急跟唐时锦禀报了。
当然没说之后的谈话,只把之前的事情说了说。
唐时锦无语的道:“渊穆说能不能治?”
“可以,”吴不争道:“他说可以治,说是法子还是你教的。”
唐时锦拍了拍胸:“幸好幸好,赶紧的,你赶紧去跟必安说一声,马上叫人审,快点审!多叫几个人同时审,越快越好,看有多少人牵扯其中……我先去问问渊穆。”
她一边站起来,一边又道:“对了对了,还得跟陆纵说一声,传个信儿过去,陆纵也不知道……唉!大过年的,这些事儿怎么那么糟心呢!”
她早饭也来不及吃,赶紧的去找了奚渊穆。
幸好他天生是个爱研究的脾气,当时她教给他之后,就一直在研究,后来研究出门道来之后,又教给了谷中的人,所以如今来说,只要人不是太多,那应该还是够用的。
唐时锦叫他先把人和药准备好,然后急匆匆的去了国安部。
几间房中都正在审着,唐时锦找着了江必安那边,道:“怎么样?”
江必安坐在一旁听审,见她来才站起来,道:“人数只怕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