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两篇文章,一篇是写的铁路,显然是早就写了,一篇是写的拼音,墨迹犹新。
说真的,写铁路要写的高大上很容易,但要把拼音写的这么高大上,就很难了。
但这件事情,还真的很重要。
对于唐时锦来说,比铁路还要重要,因为它的影响势必极其深远,范围极其广,几乎与每一个人悉悉相关。
如今有人能把这件事情的意义写出来,写的如此辞顺理正,句句珠矶……让人看了,会觉得恍然大悟豁然开朗,这本事,还真的是“锦上添花”。
这孩子看着这么傲,写出来的文章却并不会显得居高临下。
歌功颂德难吗?歌功颂德,最简单也最难。
他这文章,说好听了是锦上添花,实际上就是歌功颂德。
可是这样的文章却一点儿不显得谄媚,而是义正辞严,通幽洞微……这不止是文才的问题,而是因为,他想的通达,他想通了,或者说他深知此事的意义,他写出这个的时候,并非为了歌功颂德之心,而是真的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个国家会越来越好。
唐时锦难得的激动起来。
这世上,除了桃六郎,她还是头一回觉得,一个人的文章如此的合她脾胃。
唐时锦换了衣服跑去养心殿,然后大模大样的插了一个队,让炎柏葳看了看。
炎柏葳看完了,点了点头,笑道:“你是想用他?”
“对啊!”唐时锦道:“我觉得这人超级棒的!一定能用出成倍的效果!!”
炎柏葳道:“正好,温世泽去办报了,先把他提出来给你讲书吧。”
“行,”唐时锦道:“我叫人在我那边给他腾一个公事房出来,然后他每天都要正常上值,我在的时候要用就用,不在的时候他爱干嘛干嘛!”
炎柏葳笑道:“看来确实挺器重的。”
“你这是什么口气!他不值得器重吗?”唐时锦瞪着他:“好吧我知道了,你这就是传说中的文!人!相!轻!!”
她生气的走了。
炎柏葳忍不住笑了一声,什么文人相轻,就是吃了口醋而已。
几个刚被赶出去的大臣们又进来。
唐时锦最后一句声音大,他们也都听到了,王恂实看他神色轻松,才笑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炎柏葳笑道:“她发现了一个好苗子,拿他的文章来给朕看了看,”一边说着,就吩咐孔非孔:“你去翰林院,传朕的口谕,调辜伊去锦儿那边为其讲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