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务事,那都是劝和为主。
以前老子吊打儿子,现在儿子揍老子,说来说去都是私事。
村委的人了解了来龙去脉后,说了几句林保根吓孩子做得不对,然后又劝方橙和盛长沣,天下无不是之父母,林保根既然被打了,还打成这样,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不行!”小两口异口同声。
方橙看向盛长沣,他也偏过头来看她。
盛长沣不是很想让她出头,手指摩挲她的手背,先说了,“既然几位村里最有威望的长辈都在这儿了,这事儿今天就一次性解决到底。”
众人都不知道盛长沣要干什么,都好奇地望着他。
“我妈也走了这么多年了,嫁到林家没有生育,我也不是林家人,林家也不缺我一个男丁。”盛长沣看着林保根,“以后我不是你儿子,你也不是我爹,咱各走各的路,别往来了。”
这是要断绝父子关系的意思,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
第一个说话的是林保根,“凭什么,老子把你养这么大,翅膀硬了,打了老子你就要走?”
朱梅心也插话,“是啊,你们母子在林家吃好喝好,白吃白喝,一个蛋没下,蹭到大了,娶了媳妇儿生了娃,就要来划清界限了?算盘打得啪啪响啊!”和林保根一个鼻孔出气。
盛长沣瞪了她一眼,安士君在时,那待遇怎么样,他们母子过什么生活,真不是一两句话的苦能说得清的。
朱梅心收到他这个眼神,心虚,也害怕,吞吞口水,没敢再说话。
“可不是,拿了我家的房子,花了我家的钱,就要走?”林金虎也跟着说。
林猛飞和林永飞则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个二哥,当年他们还小,朱梅心看不惯安士君也是事实,盛长沣虽然对着林保根硬刚,但从来没有欺负过他们。
这也是刚才方橙要说的,她冷静地补充道,“这些年的抚养费我们会给,不会白吃你家的饭,不会占你们便宜。”
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那间老屋,地还不了了,但钱我们会出,就当买过来了,以后大家两清。”
本来自从原身嫁进来后,林家这个婆家就跟不存在一样,往来也不多。
林保根压根不同意,老牛鼻孔里头还喷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