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页

凌疏特意没有纠正他,如果曲知恒还不是大提琴家的话,她就更加不知道如何去定义大提琴家了。

她一脸认真地点点头,“也许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如果你对其他异性说同样的话,会让人有些误解。”

曲知恒也是很认真在回答她:“我不对别人说同样的话,而且……我也没有碰过别人。”

凌疏感觉如果他再说下去,她心脏真的会被狂跳到骤停。

尤其当他用如此端正的态度表达观点,让她觉得如果自己有不该有的念头,都是罪过。

她已经不能用开玩笑含糊过去了,不如……遵从直觉吧。

“浪漫……一种内敛的浪漫。”

她说得有些坚定,生怕曲知恒不相信似的。

她心里还在因为刚才谈论过的故事感到不安,便有些急切地又重新强调了一遍。

“对了,关于重生什么的,如果你觉得太匪夷所思,就当是一个玩笑,我……不想骗人,也不让无神论者谈论怪力乱神……”

空气有些安静,云层渐深,看起来又是要下雨的样子。

“凌疏……”他刚一开口,就被她急切打断。

她对曲知恒接下来的话格外逃避,因为只要不说就还能有一丝希望,但如果是她无法承受的话,那还是先别听到比较好。

“如果你要说对我失望的话,那我不听。”

凌疏赶紧用手将自己的耳朵捂住。

他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她当时危险的行为,他抬手将她的手从耳朵边移开,耐心地叮嘱她:

“以后,别让自己陷于危险中。”

“你指的是什么?”

凌疏妥协地放下手,觉得自己有些幼稚,实际上捂住耳朵只代表想法,每次捂住耳朵,依旧能听见外界的声音,根本没什么隔绝的作用。

“别去河岸边做疯狂的事,夜晚别独自去主火车站,好好保持健康,不要……让自己年纪轻轻就与世长辞。”

直到听到最后那句话,凌疏才恍惚间发现,原来曲知恒还真信了她故事。

她回忆了半晌上一世求学的场景,有些无奈地笑了。

昔日她曾经历过很多次危机关头,那接二连三的学业或是家庭里带来的打击,都让她以为后天要塌下来了。

“再情绪稳定的人难免也会有崩溃和疯狂的时候,夜间我无法避免去主火车站,因为有时候要赶一些演出或者旅行,我时常夜间去坐车,但是放心吧,我最终还是平安归国了。”

她回国的那日,曲知恒的坟墓应该孤寂地在森林边上遥望了海德堡无数遍了。

她内心对于曲知恒的叮嘱,万分纠结,像是临别的交待,她想让曲知恒放心,不要牵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