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知恒淡笑,果然将低下了头。
凌疏轻而易举地环住了他的脖子,蜻蜓点水地将唇轻碰了一下他的耳垂,然后很快脚后跟落地,松开了他。
她回想了一下那个触感,然后赞叹道:“现在的耳朵状态不错,温度也不错,身上的香味和刚才的不大一样,但是我很喜欢。”
一般情况下,面对这么一串评价,可能人们下意识思索如何回答,但是曲知恒却自然而然地说道:
“你喜欢就好。”
两人来到厨房,凌疏将衣袖挽起,然后有些干练地问道:“我可以帮什么忙吗?”
曲知恒找了三种清洁剂,擦厨房中央的工作台,那工作台有她胸口那么高,每次在台面上操作都很费力,但是趴在上面高度倒是正好。
“不用帮忙。”
他将原本已经非常干净木质工作台又仔仔细细擦了很多遍,然后转身朝凌疏走了过来。
凌疏站在厨房门口,一时间还没想明白曲知恒擦那工作台的目的,然后等她身子一轻,顷刻间已经整个人直直坐在上面的时候……
她整个瞳孔地震,双眼放大,环顾四周看着自己比这间厨房大部分物品都高出一截。
“坐在这里观看,视野更好。”
曲知恒已经预判了她肯定会在厨房看他做饭,于是直接给她寻了处视野好,可以把厨房尽收眼底的地方。
这里几乎是她能到达的厨房最高的地方,双腿离地面很远,两腿来回晃荡。
更重要的是,坐在这里,居然还能别曲知恒高上半个头,是她很喜欢的角度。
按照她今天早上的小小要求,曲知恒在洁净的高脚杯中放入鲜橙切片和冰块,做了一杯aperol,并且放入一根和餐厅里同款的竹签,头部是精致的菠萝图案,用来搅拌酒体的。
一杯橙红色的aperol在他手中轻晃,也只因那高脚杯的细长杯挺在他指腹间被轻捻着,也似乎让她潜意识觉得这杯aperol一定非比寻常。
aperol算是开胃酒,给她饭前喝也正常,有杯喝的,也省得她坐在上面手无处安放。
“你先喝着等我,很快就好。”
那杯aperol在穿越半个厨房抵达她手里的前一个瞬间,曲知恒眉头一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然后及时高脚杯收了回来。
“你的periode快到了是吗?抱歉,我考虑不周了,喝杯温水等我吧。”
他指的是生理期,用词非常正式。
他很礼貌地转身将一杯温开水放到她手里,那只手原本是准备接aperol的。
然后曲知恒转身把高脚杯重新放回了原位,一个遥远到她够不着的地方。
“这不是还没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