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她已经不满足用上唇和鼻尖蹭了,而是喜欢用双唇轻捻。
这动作像是一个开关,她感觉到他似乎有几分紧绷,于是又重复了一遍那个动作,想验证下的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这一次她出差错了,觉得自己四肢有些发麻,像是被慢慢抽干力气,腿有些卸力颤抖,在她撑不住的前一刻,腰正好被稳稳地扶住了。
她知道曲知恒不轻易碰她腰的,除非是在她快跌落的时候。
她凑在他耳边低声问道:“你觉得现在这次和上午那次有什么区别吗?”
“从行为内容来看,似乎没区别。”他还真认真思考后做出回答。
“不,有区别,上午你穿的睡衣,现在穿的衬衫和西裤。”
她话音一落,兀自在脸上加深了笑意,然后在心里对自己说到:喜好而已,不寒碜。
凌疏直起身,低头看了一眼他的领口,衬衫的纽扣无一例外都被尽数扣上,就连托住她腰的双手,在腕部也是穿戴整齐的法式翻袖。
念及他有强迫症,今天不想为难他,所以她没有选择去解他的扣子。
“我不想浪费和你待在一起的每一分钟。”
她像是在认真地解释为什么自己会这样。
他点头,清浅的目光凝视着她,静了一瞬,然后跟她说:“但是如果以后你遇到他人,最好不要轻易考验人性,不是每一次你都能全身而退的。”
“我也就,只对你这样,而且……我挺喜欢这个姿势的,离你很近。”她一时间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和盘托出,在他面前隐瞒不了半点。
曲知恒不置可否地弯了弯嘴角。
她又解释了一下:“我说的是客观意义上的姿势。”
这解释显得苍白又多余,因为他的脸色完全不像把事情想偏的模样。
“我没有想多。”他目光沉静如水,对她耐心地说道。
“我好奇一件事,你真没有一瞬内心有某种冲动吗?”她对此深感困惑。
他顿了顿,无奈地说:“我是个正常人。”
凌疏问:“那你怎么能这么克制呢?”
“因为我会权衡好之后再做决定,要确保那是个对你有利的结果。”
他很平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