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看出了什么?”凌疏知道他能轻易看穿自己,但是她不信像小甜点这种比喻也能被看出来。
“看出了一些,不多。”
他似乎很给她面子,并没有轻易表达自己能猜测到的程度。
“你说说看,我刚刚在想什么?”
这句话凌疏挖了个坑,不管他回答什么,她都要在话音落下的时候行动。
“也许在想,法式布蕾?或者类似法式布蕾的东西。”
曲知恒只是略微一猜,倒确实猜得很接近了。
“你猜对了。”
忽然间,有一些画面在凌疏眼前闪过,耳边仿佛响起了一些古典的音乐片段。
她倾身来到他的鼻侧,呼吸间带着雷司令染上的微醺,但是面前的人又好像总能加深这微醺。
“我的脑子竟然在自动为我的行为配乐。”凌疏勾起唇角,轻声说。
在一个短暂的开头之后,那温柔又旖旎的乐声,像是午夜的大雨,豆大雨点,就这么从容地下着,没有狂风也没有惊雷,真正的润物无声。
“什么配乐?”曲知恒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收紧了几分,问道。
这也许是演奏古典乐的人天生的敏锐和好奇心。
“斯卡拉蒂奏鸣曲k27,你应该也会弹吧?”
“会。”他如实回答。
这样就好办了,她开玩笑说:“好,那你自己在脑子里也放放配乐吧。”
她似乎刚才还在心里挣扎应该怎么办,最终大胆地勾起他的下颌,怔怔地打量着,似乎不知道从哪里下口比较好。
“你……”曲知恒刚启唇说了一个字。
凌疏立刻被吓了一跳,连忙直起身,以为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合适了。
“太磨蹭了。”他静静地说道。
一直过了很久,凌疏这才很迟钝地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好的,那你别后悔。”
她发出了一句很没有威胁性的警告,但是她最近由于已经实践了比较多次,于是每次寻到他的耳朵都会非常精准。
她气息总是比他的略显温热,她对凉凉的耳朵近乎迷恋,在上唇碰了之后还觉得不满意,然后轻轻捻住,小心拉扯几分。
凌疏会以感受到他呼吸变沉重作为判断他心情波动的依据,但是这次她想做点更过分的事,有一点冒险,但是只有这样也许才能对应她刚才发出的警告。
从耳朵,到耳廓,然后解开几粒衬衫扣子,再到下颌脖颈,最后抵达锁骨。
正当她还在思索如何才能加大马力的时候,他忽然手臂一紧,将她的双肩扶正,有几分难以捕捉的沉重气息。
“稍微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