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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驱车到了巴塞尔,这里也是瑞士德语区,有金碧辉煌的赌场,设计感极强的建筑和静谧流淌莱茵河。

他们在巴塞尔停留,曲知恒似乎在很多主要城市都有房产,他在巴塞尔的房子坐落于山上,花园里带着一个小小的池塘,那里本可以养鱼,但是他没有养鱼。

那花园中也没有鲜花,只有无数耐得住气候的绿植,房内也是常年无人居住,但是只因有人定期打扫而幸运地没有丝毫灰尘味。

那房子顶上是斜顶的阁楼,顶部做成了透明玻璃状,在晴朗的夜晚里,抬眼就能看见头顶的星空。

从屋内眺望,可以看见远处的莱茵河,还有优雅的wettste大桥。

原本房间布置在二楼,但是凌疏突发奇想,想要睡在斜顶阁楼,就为了能半夜看见星空。

半夜,他们合力将双人床垫搬上阁楼,铺设好之后关闭所有的光源。

她平躺在床上,双眼夜空出神,好像在等待星辰。

曲知恒侧躺着伸出手臂,她自动将头枕在他的臂弯,又抬眼看了看天空。

月光下,只有黑灰色的浓云,看不见半点星辰。

她心里有些失望,从被子里将手臂伸出,将睡衣的袖子瞬间捋下,露出两截藕白手臂。

然后用头蹭了蹭曲知恒脖颈,低声道:“kitzeln(挠痒痒)。”

她啊,自从上次知道这个单词是“使发痒”的意思,就从此都用这个词了。

因为中文的挠痒,有一定的奇异,她要的不是止痒,而是发痒,所以这个词更为准确。

而且陌生语言的词汇会让自己发出诉求的时候显得没那么尴尬。

“外面凉。”他在一旁提醒道。

“就要kitzeln。”她如发泄般将手臂完全放在被子外,像是表达心里对看不到星辰的不满。

“把手放进被子,就kitzeln。”他耐心跟她谈着条件。

凉风一吹,她乖乖把手重新缩回被子里。

他在被中摸索到她的双臂,极轻地给她kitzeln。

每次如果睡前kitzeln,她就会很快入睡,这几天,只要他一服药之后,就会给她挠痒,她很快就会在这样的感觉中入睡。

他会在药效发作前,看她入睡,然后找一个让双方都舒服的姿势,拥着她入睡。

不能将手压迫到心口,不然容易做噩梦。

也不能在侧躺的时候搭在腰上,不然会腰酸,于是他会选择搭在不会引起不适的安全区域。

如果凌疏是平躺入睡的话,手放在肚子上是最好了,可以防寒,也不影响呼吸的顺畅性。

就在今晚凌疏的眼皮在挠痒中开始打架的时候,眼皮一开一合间,她终于看见夜空放晴,天上出现疏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