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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伤口虽然不深,但是却在花园中沾染了泥土,所以清理过程还是有些疼。

她不敢去仔细观察那伤口,下意识将头偏向一边,却发现曲知恒已经做到她的身边,将她的手握在掌中。

“伤口需要清理一下,可能要忍一忍……抱歉。”

曲知恒摸了摸她头上的湿发,用极为耐心的声音安慰道。

但是那末了的一句道歉,却令她彻底将注意力从伤口处转移。

她忍着痛,勉强用嘴型说道:“我没事,不用道歉……”

她看见曲知恒的眼神一滞,下一秒,她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握得更紧了。

在室外待了很久,她手上的温度自然很低,于是这一次她感到曲知恒的手竟然可以温暖到的足以让她的手回暖的程度。

坎贝尔作为私人医生,虽然平日里遇到处理皮外伤的可能性很小,但是却依旧可以熟练而专业地将伤口包扎得很好。

凌疏咬紧牙关忍痛的时候,却发现客厅的一角站着的另一位年轻男人一直在看着她。

她可以轻易推测出这个年轻男人就是同来的精神科医生,只是没想到竟然不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

令凌疏感到意外的不是他相貌俊逸,身材欣长,是一个气质有些清冷的华人长相,而是他看自己的视线。

她无法全然理解他眼神中的想法,带着医者与神俱来的专业和审视。

但是他如果从专业的角度应该更多是看伤口才对,却有几次将视线落到她的脸上。

由于他的神情过于冷清,以至于她不可能将对方的视线解读偏。

但是某种直觉告诉凌疏,对方看她的眼神,不像是第一次见她。

巧合的是,凌疏也觉得对方的脸庞也带着某种熟悉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待腿上最大的伤口处理完毕之后,坎贝尔医生又继续帮她消毒了脚上的擦伤,但是其他的小伤并没有进行包扎,最后检查了她的嗓子。

曲知恒用很严肃的神色跟坎贝尔医生强调了嗓子对于凌疏的重要性,请他务必要给出一个严谨的提议,看是否需要约专科医生诊治。

好在没有造成不可逆的伤害,只是因为情绪波动较大,于是充血肿大了。

但是保险起见还是建议去找专科医生拍片确认一番。

曲知恒认真与两位医生交流了凌疏的伤势。

直到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坎贝尔医生的脸上才开始露出些许疲态,应该是昨晚陪同检查的缘故,然后站到了一旁。

曲知恒向凌疏介绍了自己的两位医生,私人医生坎贝尔,精神科医生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