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我要用你最常用的沐浴露,因为我今天想伴着你的香味,来治愈我昨晚受伤的心灵。”
曲知恒在浴室其实将一切用品都为她单独准备过一份的,连洗剂都是让人去采购女士专用的,但是她今天却开始突发奇想了。
她早已习惯了曲知恒有求必应。
“当然可以,不过……”曲知恒脚步未停,只是垂眸看着她,“我今天一直在你身边,不是一直都能伴着同样的香味吗?”
他的思索不无道理,而且凌疏想到其实曲知恒身上的香味其实是不属于任何一种用品的香味,而是多种香味混合之下,才能形成的很独特的香味。
所以沐浴露的香味确实不等同于他的香味。
想清楚之后,凌疏恍然大悟:“也对,那今天我们要形影不离。”
曲知恒对她很多带有夸张成分的用词深信不疑,并且郑重地答应着:“可以。”
凌疏对曲知恒在斯图加特的家并不熟悉,她的活动空间之前仅限二楼,但这次曲知恒却直接将她抱去了三楼。
因为三楼有可以平躺着洗头机械椅。
她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小腿处有刚包扎好的伤口,双脚上还有很多小伤口,所以确实不能全身碰水。
躺下的时候,凌疏心里还有最后一分忐忑,因为她觉得一些过于悉心的照料,有无法消受的惭愧感。
像是为了缓解尴尬,她睁眼问道:
“你小时候都是自己料理生活吗?为什么你对于照顾人这件事十分熟练。”
当曲知恒手指穿插于她的发间,一种触电般的感觉席卷了全身,但是很快温水抵达,热气萦绕于头顶,她又慢慢放松下来。
“小时候一直都有阿姨和钟点工,我的童年没有任何一分钟是用来料理生活,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练琴,但是我最近几年没有和外界有过多交流,没有举办任何演出也不出席公开场合,才终于有时间用于生活。”
“我没有照顾过别人,但是还在学习和进步中。”
听到曲知恒的解释,凌疏发现他真的不是在过谦,他将自己照顾得很好不是长时间练习的结果。
在凌疏看来,这应该是一种他下意识去尝试的行为恰好尽如人意而已。
“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在你的房子里见过医生以外的人,但是他们却又好像无处不在。”
比如打理花园的人,收拾屋子,给冰箱更换东西的人,她就从未碰见过,但是偏偏一切又能井井有条、
“他们应我的要求,不会和我碰面,会趁着我出门的时候才来家里整理。”
虽然还好奇其他人如何分辨曲知恒是否在家中,但是头上已经放上了洗发水,揉搓出了丰富的的泡沫。
曲知恒应该有提前看过应该如何帮人洗长发,但是如果这个动作由他来完成的话,不管这个动作多么寻常,都能让她有着强烈的发酥发麻的感觉。
这种体验,让人激动又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