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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没有?”

凌疏很努力的地回想了一下最近几天,似乎一切正常,他还是会睡前服用助眠的药物,还是依旧情绪稳定,礼貌绅士,似乎真的没有什么变化。

他看向她,没有言语,眼底的笑意是浅色的,“不睡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累,却睡不着,可能我的大脑还没完全接受你彻底回来的事实。”

每次的短暂相见,凌疏都会下意识地格外珍惜,因为每次都比较短暂。

封臣对曲知恒的治疗过程,是一个黑匣子,她根本对整个过程一无所知。

“这次是真的不走了,至少不会长时间离开。”

他说的话,每次都有种分量感,带着让人无限信任的魔力。

凌疏当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但是还是想到了他在瑞士的学业。

“那演奏家文凭呢,你是不是还需要回去准备毕业音乐会?这样算下来的话还需要离开一年左右吧。”

到了曲知恒这样的演奏层面,他走的每一步都会备受瞩目,所以音乐会他应该会需要很长时间的练习和打磨。

“在治病期间,已经把论文提交了,曲子一直在练,所以问题不是很大。”

他将一件让人瞳孔地震的事情描述得如此轻描淡写,神情温和,并没有想要震惊别人的意思。

“这难道就是你治病期间,每次回来都很匆忙的原因吗?”

震惊之余,凌疏不禁觉得曲知恒默不作声去感自己学业进度这件事听起来似乎很可爱,因为并不符合他从容淡定慢条斯理的性格。

他并没有半点掩饰的打算,淡然地点点头。

“其实没必要这么赶的,我是不希望你都在治疗了还要给自己过大的压力。”

凌疏自知现在的劝慰已经有点晚了,因为他已经按照自己的想法完成了。

从她的角度看来,如果大提琴已经剥夺了他的童年,为什么在饱受折磨之后还能重新拿起。

但是大提琴和母亲,两者中究竟是谁才是曲知恒内心的症结所在,她就不得而知了。

“一直都保持练习的,要恢复手感并不算难,而且明年我有了新的打算,很多进度都需要推进。”

他对凌疏简短解释了一下,可是当凌疏问他明年的打算的时候,他却忽然嘴角扬起。

“先保密。”

既然需要保密这个步骤,说明这个行动可能是跟她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