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见你。”
“我就在楼下。”他的声音,与迷人的夜色好像融为了一体。
凌疏连忙按电梯下楼,电梯下行的时候,她还在轿厢里思考一会儿出去之后怎么躲记者。
电梯门刚打开,人声已经传来,大批记者已经蹲守在门外。
看到凌疏下楼,那些拿着相机的人反应极快开始按快门。
几乎只有半秒钟的停顿,一只有力的手就将她拉向了另一个方向。
在一番的绕路之后,带她成功坐上了车后座,远离了身后的一切喧嚣。
凌疏第一个念头就是展开手掌,确定戒指没有损坏,纯金质地加上钻上,在她手心里压出了痕迹。
一路上她的心脏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她觉得这份礼物实在非常贵重。
她一直在等曲知恒说什么,但是他似乎心里的紧张不比她少。
车子抵达了临港最高的教堂,可以在教堂最高处看见临港的全貌。
至于为什么要选择来到这样的地点,凌疏也不知道。
但是她清楚记得曲知恒是无神论者。
在凌疏的包里,藏着一个已经准备已久的锦盒,里面是一枚很早以前就托人定制好的戒指。
她一直觉得他们之间,她受到了曲知恒更多的照顾,她也想做点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比如,她可以成为主动的那一方。
如今,她感觉曲知恒好像要抢在她前面了。
她斜跨的包中装着锦盒,可以随时拿出来。
塔顶是将城市夜景尽收眼底,周围事先布置了鲜花和灯光,置身其中,好像脚下和眼中,都是无数星河。
“我原本,想给你更多的时间,去体验你想要体验的任何一种人生,而不是用一枚戒指,将你永远困住,但是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两个人一起去体验这一生,好像也同样精彩。”
曲知恒抬起凌疏的手,将她手掌展开,里面躺着那枚意义非凡的戒指。
“我知道也许你曾经对婚姻感到失望,我想给你充分的主动权,将家传戒指交给你,等你做好准备进入婚姻殿堂的时候,再戴上它。”
凌疏瞬间红了眼眶,她很久没有哽咽,也很久没有流泪了。
她带着哭腔问道:“你等得了吗?”
曲知恒笃定点头:“我从来不怕等待。”
她总是跟曲知恒说,哪怕有为数不多的几次,为自己多考虑几次,自私一点,那样他就能好过很多。
正如曲知恒所言,凌疏因为目睹父母的婚姻,从未一度对结婚这件事有过怀疑,因为她也不知道婚姻的意义是什么。
相爱的两人,如果永远在一起,那有没有婚姻这一层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