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血玉吗?”
“…血玉?”
柳连鹊蹙眉思索:“有耳闻,是种红色的石头,似是用来装饰棺椁、牌位的材料。”
“对,其实不光如此,我最近打听到,血玉是种可以镇魂的石头。”
“我们家里就放了这种石头,要是没有血玉,你可能会无法维系理智。”问荇不打算再隐瞒。
“所以柳家给这里事先存了血玉,但是血玉遇到魂魄会被消耗,半个月就需要换一次。”
“这是我半月出现一次异状的原因?”
“应该是。”
“……”柳连鹊沉默了。
就在问荇以为他在消化事实的时候,柳连鹊闷闷的声音带着沮丧。
“我记得这血玉不便宜。”
“所以是哪里在出血玉的钱?”
他已经死了,柳家出钱倒还好,如果让问荇出这钱,本就不宽裕的家境只会雪上加霜。
问荇正在喝水,被他这话呛得疯狂咳嗽。
“咳咳咳…!!”
柳连鹊究竟在担心什么,他关注点完全不对吧。
瞧瞧他干了什么,大户人家少爷和他待久了,第一反应居然是操心钱。
“你别蒙我。”柳连鹊不依不饶。
“我知道你报账有些地方对不上,窟窿还挺大,本来以为是你拿去干了别的事,或者算错了数目,这倒就算了。”
“现在看来,那窟窿上的几两银子,压根就是每个月买血玉的钱。”
问荇别过眼,有时候柳连鹊太聪明,还真未必是好事。
“柳家给我钱了,你别担心这个。”他哭笑不得,“我还有点积蓄,钱的事倒不麻烦,我还以为你会担心血玉会不会出事呢。”
柳连鹊神色缓和。
“我自小体弱,母亲拉扯我到这么大并非易事,她应当不会害我。”
“只是血玉的事疑点颇多,若是有机会,我还是想去问问她。”
若是之前,问荇也会同意柳连鹊的看法,毕竟柳夫人待这个儿子确实非常好。没有因为柳连鹊是哥儿苛待他半分不说,还为他的病想尽办法。
可是现在…
问荇难得心里发苦,他倒是觉得柳夫人在这事上,未必安了什么好心思。
“那你要留意些,有什么异状要及时和我说。”问荇知道没有论断前说柳夫人坏话太武断,只能换个法子和柳连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