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躲开。”

竹篮里微微闪了闪光:“嗯,我知道。”

他醒来就看到那个人很讨厌,看他夫君的表情,很下作。

谁也不能动问荇。

“下次别干这么危险的事了。”

“你不想吗……”柳连鹊困惑。

“是我做的,太过分了?”

“不,你干得很漂亮,对这种人不应该客气。”问荇苦笑。

只是这种事,下次轮到他来做就好了。

他可不是谦谦君子,熊子对他和他朋友做的恶心事,桩桩件件一笔他都不会漏。

问荇都盘算好了,就算熊子有本事进来,半夜也会让郑旺和林大志吓跑,吓人这种活还犯得上让柳连鹊这水平的邪祟做?

要熊子落到他手上,会比落柳少爷手上惨一百倍。

“你觉得好,就好。”

柳连鹊满意了,对远处传来的热闹吆喝声不太适应,继续安安稳稳团在竹篮里。

即使变成邪祟,他喜好安静的性子依旧没变。

今晚要出村子本是件麻烦事,但问荇已经稳稳立住了在猎户们心里穷讲究赘婿的形象,随便找了个去溪边洗脸洗箩筐底泥巴的理由就混了出去。

“你别走太远了,小心熊。”

钱六挠了挠耳朵,他觉得祝澈谨慎过头了:“我们这都走出去多远了,这是村子附近,应该没熊了吧?”

祝澈不语,按理来说是这样,可他还是觉得不安,直觉告诉他这场看似普通的狩猎后边还有麻烦。

“奇怪。”

等到身后村里声音渐渐安静,柳连鹊才缓缓出声:“山里,奇怪。”

“夫郎说是有鬼在山里?”

可山里有孤魂野鬼太正常了,远没到该让柳连鹊觉得奇怪的地步。

“是,不好的。”柳连鹊组织着自己的语言,现在的他难以很好地说清自己的感受。

“很焦躁,杀心重的。”

问荇看向眼前的荒林,今晚同山林里的每个日日夜夜并无二般,至少作为活人,他感觉不到异常。

“那我们就不进去了。”

他相信柳连鹊的判断,想要联系上自家的鬼,远不止徒步一个方法。

他费劲燃起被雨淋得半潮的枯草,枯草冒出的烟在雨后的秋夜分外明显,能够夜视的鬼能在很远之外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