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传成力大如牛壮汉的问荇被他恶心的态度弄得微微后退半步。

问荇脸上露出个礼貌的笑:“问你个事。”

虽然不知道周二吃错了什么药,不过吃错药得正好。

“你说你说。”周二如同蚊蝇般搓着手,“我保证啥都说。”

“我家这片地最近是不是有些奇怪的人来?”

“还真是!”周二不敢撒半点谎,“是有个村外人带着他儿子老来这边转,他儿子还和我搭话,但他们从哪来的我真不清楚。”

“幸亏我当时多问了两句,他们说自己是隔壁云和镇来寻亲戚的,你放心,我没和他们说太多你的事。”周二小心翼翼只敢看问荇的肩膀,他一点也不想和别人随便谈论问荇。

“问小哥,是你家里人?”

“不可能。”

问荇隐约猜到是什么状况,他一脸惊讶和迷茫:“柳家那最近没说要来人,而且要来干嘛不去我屋里坐,在外面和偷菜贼一样。”

“我看衣着,兴许是问……”

周二说不下去了,入赘的男人和出嫁的女子哥儿都已经不属于原来的家了,就和泼出去的水一样。

而且让人入赘给快病死的人,问家人本来就不地道,哪有男的愿意去当赘婿给人受气。

还是别触问荇霉头。

“估计是些泼皮什么的,之前也不是没遇到过。”

问荇好似没听见周二嘀咕的那几个字,自顾自往下给来者下定义:“看来我确实得留心,毕竟是独居,他们要是起了歹心我该如何是好。”

周二:……

我怎么觉得别人该留心你。

“是,是。”他撑着僵硬的笑,“需要我帮你多留心赶走他们吗?”

“也不劳心你。”问荇笑眯眯。

“不过要是他们再来问你,你就同他们说些实话。”

“你就说……”

“爹,咱们蹲了这么多天,干嘛今天又要收拾着回去了?”

一片菜地里,面白目狭的男人脚下踩着颗菜苗,手里顺了棵菜,这是从不知道哪个倒霉农户地里拔的。

问丙不觉得么做有什么错,毕竟他顺手牵羊习惯了,见着好看的玩意都想拿。

“那破道士当时不是说他就能旺咱家里,咱才白养了傻子十来年,好不容易把他卖出去个好人家,他要是真赚钱,把他认回来后我们就能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