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让你进不去家门,简直荒唐!”

许曲江义愤填膺,柳连鹊好歹是嫡子,他走后他家赘婿居然凄惨到连柳家门都进不去。

“他们让我走的时候给了些银子,摆明是不想管我,也不想和我扯关系了。”

问荇语调诚恳:“且我希望我夫郎在天之灵可见,我不需要低声下气像狗皮膏药,靠着正途也能去往柳家。”

“我答应你。”

他的话说到了许曲江心坎里,有着长久累积的信任,他思考片刻答应了问荇的请求:“我会极力争取迎春宴的资格,不光是为你,也为醇香楼。”

如果真的选上了给柳家摆筵席,醇香楼肯定可以名声大噪,何乐不为呢?

“只是有些事,我希望你能知道。”

许曲江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这儿,早年落下过伤,到大冷天就会疼。”

“人老了没办法,每年冬天多多少少都得犯些病,压根拦不住。”

他看起来强壮,但身体随着天气变冷每况愈下,一年也比一年差,许曲江很担心自己在什么节骨眼上掉链子。

“你要勤来醇香楼,迎春宴的事要学着顶半边天。”他作出副严厉模样,“问荇,听到了吗?”

“我知道了。”

问荇瞧着许掌柜比第一次来要佝偻的身子,喉咙发涩,坚决地答。

听到问荇应得爽快,许掌柜深深看着他,意问深长道:“不光是现在,你往后就是醇香楼的半边天。”

“我该去核账了,你也去休息吧。”

“我跟掌柜去。”问荇跟了上来,既然许曲江给他做半边天的机会,他订定然会死死抓住。

“好。”

许曲江露出个笑:“那我和你要好好说下账面怎么对,你要听仔细。”

翌日,晌午。

“人呢?”厨房里温度高,厨子们都热得满头大汗,却也不敢擦,急急把刚出锅的赛熊掌给取下来。

最近几天挺忙,加上醇香楼最近新菜推出去一道被夸一道,反响实在太好,伙计们跑得脚底冒烟都来不及上菜。

“有桌客人急着要,催了三次了!!!”

“我去拿给客人吧。”

温和的声音凭空出现在他身边,问荇已经悄然站了好久,安静到厨子刚才没注意到他。